缓了语调：“拍戏累了？”
“……嗯。”
“那睡一会儿吧，等饭到了我叫你。”
“好，”阮佳年把遥控器塞温霜旖手里，“你想看什么自己看。”
温霜旖攥着遥控器，并没有打开电视机，她怕声音吵醒阮佳年。
阮佳年七点钟收工，九点多才回来，晚饭还没吃。
要是以前，温霜旖肯定会问她干什么去了，但现在她什么也不敢多问，担心自己没有那个身份了。
十点一刻，温霜旖点的水煮鱼终于到了，阮佳年听到手机铃响醒了过来，迷糊中看到温霜旖的手机屏幕上，某个熟悉的黑白头像一闪而过。
温霜旖关闭了手机屏幕，小心翼翼地拖起阮佳年的脑袋，拿起枕头垫在下面，起身出去取外卖。
回来的时候，阮佳年已经醒了，她神情呆呆地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醒了？”温霜旖笑着上前帮她捋了捋睡乱了的头发，她脸蛋睡得有点红，温霜旖注意着去开窗。
阮佳年忽然叫住她：“霜旖姐姐。”
温霜旖 ：“？”
“你在美国这几年过得好吗？”
她突然提及过去的事情，温霜旖始料不及，拧窗户的手一顿，夏夜的风呼地灌了进来。
阮佳年接着说话，她嗓音软软的，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你走的时候我很想你，我哥也很想你。”
“你和我哥，是不是没机会了？”
温霜旖搓了搓手，别过头掩住了自己的情绪：“佳年，当初做错事的人是他。”
“我早就已经重新开始，不想回头了。”
如果说先前还怀有一丝侥幸与期待的话，那么现在，阮佳年给自己判下死刑。
她确定她连追求季书寒的资格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