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身穿着一件背心,下身只穿了一条短裤,用毯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地坐在床上。
工作人员们被习怀清了出去,现场只剩下两名主演,一名导演和一位摄像。
季书寒坐在床沿,阮佳年只能看到他的侧脸。
习怀蹲在前面,拿着一个苹果给他们俩讲戏。
“你知道这个苹果代表了什么吗?亚当和夏娃受不了蛇的诱惑偷尝了禁果,被赶出伊甸园,这个苹果就代表了欲望,你们俩对彼此的欲望。”
习怀指了指阮佳年,“待会儿你吃的时候,不要就那么平常地吃,你要通过动作把你的欲望展现出来,不怕难看,不怕肮脏,爱情和欲望本来就是肮脏的。明白么?”
阮佳年似懂非懂,习怀笑了一下:“你不懂没事儿,待会儿这段戏眼在他身上,书寒,你听懂我意思了么?”
季书寒拿走他手上的苹果,迟疑着点了点头。
“行,先试试,不懂也没事,先找感觉。”习怀宽容地拍了拍他的肩。
房间给他们俩空了出来,习怀走的时候把门也带上了。
阮佳年没看到摄像机,她有种错觉,这栋楼里只有她和季书寒,他们俩的故事是真实存在的。
季书寒将苹果放到桌面上,抬手将T恤从脑袋顶上脱了出去,露出整齐紧实的腹肌,然后转过来掠夺了她面前的阳光,压着她躺了下去。
阮佳年被放倒在床上,苹果从低处变成了高处。
她看到那颗形状饱满的苹果安静地伫立在阳光下,它色泽鲜艳通透,有一个圆润的过渡光面。
季书寒小心着没有全压住她,但源源不断的热度还是烧着她。
阮佳年觉得渴,热,水分从身体内部被蒸发掉。
她吞咽了一下,纤白的手臂挣扎着伸出去,想要抓住苹果。
季书寒攥住她的手腕拉回来按在床顶,阮佳年仰了一下脖子,滚烫的呼吸直往上冲,额前的刘海被吹得一颤一颤的。
季书寒吻住她脸侧,耳垂,气息钻进她耳蜗。
阮佳年像被电打了一下,从脊柱酥麻到了脚尖。
季书寒捞住她的腰将她翻了一个面,翻转之间阮佳年身体失了平衡,薄被从二人中间滑了下去。
无缝贴合,阮佳年瞬间僵住,感觉到对方的热气扑在她后肩。
她惊慌地回头,撞上季书寒的眸子,他眼波幽深如海,阮佳年骤然心慌,然后被他捂住了眼睛。
阮佳年“唔”了一声,被重新按回了床榻,她在黑暗中沉沉地喘息,感觉到枕巾一片潮热。
……
“CUT!”
外面传来习怀的声音,覆在身上的温度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条薄毯。
阮佳年趴在床上,眨了一下眼睛,等视野里的景象清晰起来,才裹好毯子坐起。
习怀没有立刻进来,屋里仍然只有他们两个。
阮佳年发丝凌乱,脸上背上尽是殷红,有的是被枕巾摩擦出来的,有的是被季书寒揉出来的。
季书寒捡起地上的T恤,坐在她腿边。
屋里太过安静,阮佳年忍不住开口:“季老师……”
他望过来。
阮佳年张了张嘴,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不合时宜,她想问他是不是真的有女朋友了。
没等到她说话,季书寒说:“手给我。”
习怀推门进来,阮佳年的手腕还被季书寒握着,他没有立刻松手,而是确认上面没有他失控造成的红痕之后,才放开她。
习怀靠在门上看完这一切才走过来,他对季书寒刚才那段表演并不满意。
爱情是什么,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答案。
在习怀看来,将性|欲、占有欲、控制欲按比例调合,再用大量的人类文明加以装饰,这就是大部分人眼中值得称颂的完美爱情。
而他要拍的是什么,是剥掉那层累赘的欲盖弥彰的文明,将原始欲望里的那点兽性暴露出来。
谁说爱情一定是圣洁的,最肮脏的爱情才最癫狂。
“她是你妹妹,也是你爱的人。你马上就要离开她了,你自己想想该怎么演。”
习怀出去。
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阮佳年凝视着季书寒的背影,他弓着背将T恤从头上脱了出去,照例将她压倒。
阮佳年揉了揉微痛的后脑,季书寒在上方打量着她,表情危险而沉迷,阮佳年只觉得他与刚才似乎有些不一样,还没想清楚,就被他用T恤衫盖住了脸。
她被迫陷入昏暗,有红色的微光从纤维深处透进来,鼻息间浸满男人的体味,还有一层淡淡的颜料味。
阮佳年刚想拿开面上的衣服,就被一双有力的手扼住了脖颈,她猛地感到窒息,还有灼热的体温扑了上来。
……
再睁开眼时,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