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像是充满了别的期待：“……我给你的柠檬糖呢？”
季书寒静默几秒，说：“扔了。”
他看到她明显地一愣，眸光转瞬黯淡了下去。
“……为、为什么扔了？”
“我不喜欢吃糖。”
*
季书寒今天的戏份已经拍完，他收拾完东西就走了，阮佳年还在现场等着，她情绪低落地坐在一旁。
下一场是和梁娜老师的对手戏。
梁娜饰演的母亲林雅一刻不停地对夏芝释放着她的怨恨。
怨恨夏东国在外面留下的风流债，怨恨那个女人竟然不要脸地把孩子生了下来，怨恨刑肖看起来比夏芝优秀。
阮佳年站在光影摇晃的客厅，看着梁娜扭曲难看的表情，想起季书寒先前的拒绝，心里忽然十分难过，她默不作声地承受着梁娜的指责怨恨，眼圈情不自禁地红了起来。
工作人员们静静地看着一颗豆大的泪珠砸落，阮佳年抬手抹掉，然后是一颗、两颗、三颗……阮佳年一下、两下、三下，固执地抹掉。
她的脊背承受不住地弯了下去，就在她即将哭出来的时候，习怀下令喊“停”。
周围的灯光瞬间点亮，阮佳年缓了一会儿才直起身子，一双眼睛通红，她沉默不语，看起来还深陷在戏中的情绪里。
梁娜上前将她揽进怀中，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后背：“演得很好，演得很好……”
拍完今天的戏，剧组收工，阮佳年在更衣间换完衣服，回到保姆车上。
她靠着车窗，沿途都是她熟悉的风景，街灯一盏盏后退，朦胧的光笼在她的脸上。
正在刷手机的大菲忽地发出一声低呼：“季书寒有女朋友啊！”
“？！”
阮佳年猛地撇过去。
只见大菲一边刷着剧组的八卦摸鱼群，一边说：“有人看见季书寒的保姆车刚从机场回来，车上搭着一个年轻的女的，不是他经纪人。”
大菲恍然大悟道：“难怪他今天走得这么急，原来是去机场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