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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毅忙不迭道谢,双手把绿豆汤接了过来,怎么还劳烦艺人亲自来送汤,再一瞧阮佳年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儿,非常识趣地找了个理由闪开。
等人走了,这处安静着。
绿豆汤就放在手边的小桌上,季书寒没有喝,只看着她,等她开口。
阮佳年诚意地问:“季老师,刚才那段戏,你觉得我哪里演的有问题?”
季书寒不太客气地点出:“哪里都差点劲,你走神了。”
她硬着头皮承认:“嗯。”
“为什么不专心?”
季书寒在生活中不算是个严厉的人,但对于工作和演戏,他一向很看重。
阮佳年演技不好,没关系,他可以陪她练,但如果态度不端正,那对不起,他没法儿合作。
阮佳年心虚得不敢与他对视,只好盯着他手边的白色小碗,目光在碗沿上来回游弋。
心里像有个鼓,七上八下地敲着。
季书寒替她作了回答:“因为你不在戏里,你还没找到夏芝和刑肖的情感落点,你在演,你是阮佳年。”
注意到她游离的视线,他曲着手指用骨节敲了敲碗沿,“别看这儿了,看我。”
阮佳年犹犹豫豫慢慢吞吞地抬头,半路被他捏着脸颊直接抬了起来。
面前一张放大的俊脸,阮佳年睁大了眼睛,嘴巴因为被他捏着两颊而含混不清:“季老师……”
季书寒直言不讳地问:“佳年,你怕我吗?”
阮佳年眨了眨眼,撒谎道:“……不怕……”
“那你为什么总是不敢看我?”
“……我没有……不敢……”
指尖触碰的滑腻肌肤以可感的速度热了起来,季书寒松开手:“你不能怕我,怕我你会演不好戏。”
阮佳年仍然弱弱地抵抗着:“我没有怕你……”
季书寒盯着她,似乎在审视。
片刻后,他垂下眼眸,再次开口:“那好,我们慢慢来。”
捏过她脸颊的那只手重新握住了冰袋,湿滑冰凉,驱散了刚才那股滑腻的触感。
阮佳年坐在季书寒面前的小板凳上,依然向日葵般仰头望着他。
季书寒静默了一会儿,似乎在调整情绪。
“还想把戏演好吗?”他又问,这次语气总算温和了一些。
她点头:“想。”
他弯腰,倾身靠近她。
手指又湿又凉,他轻轻地点了点她肩头勒得很紧的一根文胸带子:“那我们从简单的做起,你先把这件文胸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