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伦把斯嘉丽的那份也给了她。
这一年多来,每次斯嘉丽采买的时候,都会从自己的嫁妆钱里头添补一点,只为了叫塔拉物资充足,家人不至于受苦。
这些爱伦模糊知道一点,但是几次询问斯嘉丽,都被对方含糊其辞糊弄了过去,她知道这是女儿的心意,所以也只能放任了。不过私下里,爱伦也和杰拉尔德商量过,二女儿和小女儿都出嫁了,日后塔拉就留给小杰拉尔德和斯嘉丽,让他们姐弟俩平分,也算是给女儿的一点补偿。
不过如今有了卖船的五千美金,爱伦心里又多了点底气。
据斯嘉丽在梦中的记忆,后年春天以威尔逊总统为代表的南部联盟首领们,就会向北佬投降,那战争就结束了。现在已经是七月份了,算起来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大家众志成城,怎么也能撑过去的。
爱伦的思索瑞德不知道,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再为自己争取一下:“奥哈拉夫人,冒昧地请问您一下,您对于斯嘉丽小姐未来的丈夫,有什么想法吗?”
爱伦抬头看了他一眼,默默挺直了脊背:“当然是要斯嘉丽喜欢的人才行,巴特勒船长。您是知道的,斯嘉丽乖巧听话,对于家人和塔拉付出了太多太多,我作为她的母亲,感到十分愧疚和心疼,只希望她能在战争结束之后,过得快活美满就好了。”
“至于旁的,总得那个小伙子为人正派,不叫旁人说嘴议论。还有,男人么,还得能养得活自己和妻儿老小,不叫我们当父母的操心。另外,斯嘉丽生来长得就漂亮,所以也格外喜欢好看的珠宝首饰,华丽的裙子摆设,我和奥哈拉先生没有亏待过她,自然也不希望她今后的丈夫为了这个指责她……”
瑞德一一听在耳中,觉得自己简直百分百符合爱伦的女婿标准。
正在暗自高兴的时候,爱伦话头一转,正色道:“巴特勒先生,据我所知您曾经和斯嘉丽求过婚,若是我猜得没错,您依旧心悦斯嘉丽,是吗?”
“当然,夫人,您想得很对,斯嘉丽是我这辈子唯一想娶回家的女人。”
“但是,巴特勒先生,老实说我并不看好你们俩。”
“为什么?”瑞德急了,他盯着爱伦问道,“依着夫人方才的要求,我觉得我并无哪里不合适啊。再说了,我知道斯嘉丽的能力和愿望,即便是我们俩人成婚之后,她想要出门做生意赚钱,我也是允许和支持的。”
“我想我能做到的,其他男人大半都是不能做到的,为什么夫人您不看好我们呢?”
爱伦叹了口气,抬头看他:“巴特勒船长,您是真的不明白吗?纵然其他小伙子没有您那么有钱有能力,或许也没有您见多识广,学识渊博。但是他们有一样好处,是您绝对没有的,他们的名声清白干净,若是真的求娶了斯嘉丽,日后便会一心一意对她好。”
“可是您,恕我直言,不论是我还是斯嘉丽,都对您的行为很是不放心。从前脱离巴特勒家族不说,那毕竟是您受了算计,但是再往后,您的行为似乎也不能称之为光明磊落,而且……”
爱伦停顿了一下,为着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她还是忍着羞耻说道:“您还时常在女支院出没,多少人见过您和女支女勾勾搭搭,谈笑风生。我不能要求您改掉这个恶习,因为我也没有资格,但是我绝不会允许我的女婿,斯嘉丽的丈夫,是个会召女支女的人,您明白了吗?”
瑞德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点头回答:“夫人,我想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只是我向您保证,自从我向斯嘉丽第一次求婚后,就再也没有去过酒馆二楼了,这一点整个酒馆的人都能帮我作证。”
爱伦对此嗤之以鼻,她一个上层阶级的太太,要去向谁打听这个消息?
再说,她为什么要去问?
在亚特兰大没有的行为,不代表在查尔斯顿,在萨凡纳,在纽约,在欧洲没有。
一个男人想要偷腥,有得是办法瞒过大家的眼线。
爱伦只知道一个道理,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她不想斯嘉丽日后的婚姻,陷入无穷无尽的猜疑和争吵当中。只这一个原因,就足够她把瑞德排除在外,另外为斯嘉丽寻觅好的结婚人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