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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庄头心里一跳,虽然他不知道薛暮要说什么,但肯定不是好事。
薛暮把脚边摇头晃脑的小鸡毛抱上膝头,一下一下捋顺它蓬乱的毛发:“农妇才告诉我,庄头收的是七成租子,要是我再加两成,恐怕就没法活了。我记得赵庄头昨儿和我说是交五成吧,那多的两成去哪儿了?”
赵庄头的冷汗一下就出来了,昨晚他连夜交代过灵璧的人,谁要是敢把田庄的事说给二小姐听,租子就提到八成,本想着都该乖顺了不会乱说,没想到二小姐搞了这么一出。
他擦了擦汗,忙道:“这……这两成的租子,奴才确实收了。这些年薛家一直没给过银子,这笔钱我都是用来开荒种树了,只是没想到种什么赔什么,早已经所剩无几,是奴才没本事。”
薛暮边拿手绢帮小鸡毛擦爪子,边问他:“那些树不是卖给罗家了吗,怎么会所剩无几?低处田洼的苞米都长得好好的,山坡上的果树却烂了根。他们肯出多少钱买你东西,你怎么能拿东家的东西倒卖,乱收田庄的租子?”
赵庄头没想到这深闺小姐也是精明的,自己做的这些她竟然知道了,他离开薛家是一回事,被人赶走可是另一回事了!
赵庄头拱手笑道:“当年老姐回来,可都是干不动活了,还是奴才给她养老送终的。老姐给夫人操劳了一辈子,二小姐这话的意思是不要奴才再继续做了,不知道夫人如果知道会怎么想……”
他好意思拿额娘说事!
薛暮温声道:“赵庄头也不想想,灵璧的人多少是冲着额娘仁慈来的,你却收他们七成租,人人怨声载道,怪的除了你,岂不是还有薛家?就算你姐为我额娘操劳,那也是你姐的功劳,和你的关系不大,你恐怕早把她给薛家的恩情耗光了吧。”
赵庄头面色一冷,这薛二小姐说话也太不客气了,以前夫人待他不也是客客气气的,任他走到哪出田庄商铺、人家都要恭恭敬敬叫他一声‘赵管事’。
他何必在这儿受这窝囊气,他又不是找不到事做,那罗家的庄头早就叫他去一起做事了!
既然想撕破脸皮,赵庄头也就不讲规矩了,冷笑道:“二小姐说得还真把薛家当回事了,我老姐为薛家操劳,你们是怎么对我的!把我换到这个最差的庄子里来就算了,还减了我一半工钱,我要是不自己补贴点,日子都过不下去了。您倒是活得风光,我看这讲出去,是您的不对还是我的不对!”
“您不喜欢我做事,那我不做就是,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赵庄头哼了一声。
薛暮笑道:“哎哟,这话没得叫人恶心。额娘体恤你,给你安排最好的田庄,你自己经营不善不说,还私拿东家的钱,额娘没赶你出去已经很对得起你了,你还怨声载道,觉得自己受委屈了?薛家说一声要找庄头,人肯定前赴后继的来,还用得着你吗?”
小鸡毛左拱右拱,早把薛暮荷包里的鸡肉条舔出来,吧唧吧唧地吃了,薛暮把荷包往地下一掷,让护院拉他出去。赵庄头狠狠甩开护院的手,气冲冲地走出了院子。
他倒还是个有脾气的,凭他这个样子,要是没有后路肯定不敢甩手走人,薛暮对护院说:“跟着看他出田庄去,不准拿田庄里的任何东西,他要是敢在外面胡说,你们上去直接冲上去掌嘴。”
她又对蔡嬷嬷道:“找几个人,把这赵不死的做的事都传出去。”
一个品德败坏的人,走到哪儿都没人要。
护院拱手应是,领命前去。
小厮在外面听得目瞪口呆,他真不知道赵庄头这样无耻的人,不过表小姐是从何得知赵庄头的事的,难不成也是自己打听的?
想到刚才表小姐说的话,他倒是对表小姐有了几分好感,这样雷厉风行,还真有几分太夫人的风采。
他立刻回去和佟铱说了这件事。
佟铱沉默了很久,没想到这赵庄头是个如此无耻之辈,做那些事也就算了,偏偏还一副是他受了委屈的嘴脸,难得薛暮还勉强压得住他。
他一直觉得薛暮懦弱无能,又好吃懒做,从小就不喜欢她,倒没想到还真能解决田庄的事,而且从头到尾没找过他帮忙。她似乎能感觉到什么,在刻意与他划清界限。
他突然想起去年冬天,薛暮在祖母的暖房里炖桂花奶,满室的香味,她专心地倚在炉火旁看着,火光映得她一张脸暖黄。
如今杨氏卧床,常仪表妹不能出府,她又没有人帮衬,想必料理事情也十分艰难,佟铱倒是生起几分同情。
他想了想,才淡淡地说:“赵庄头敢走得这么爽快,肯定是想好了退路,你去附近的田庄、商铺都传话,说他是得罪了杨家的,谁敢用他,那就是和杨家过不去。”
小厮听了十分高兴,二少爷终于打算帮表小姐了,他忙应诺去办。
佟铱又拿起《容台文集》,看了一会儿却看不进去。赶走一个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