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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唱到一半,大家都看得十分专注,薛暮却提不起兴致。她刚刚被撂了好大一个面子,现在只得一个劲地往嘴里噎桂花糕,仿佛能缓解尴尬似的。
放下碟子,薛暮掏出手帕擦擦嘴角,随手就搁在了茶几上,侧过头却见上首一个人正打量她,正是四夫人。她回了笑,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这狼吞虎咽的丑样子都被四伯母看了去。
戏唱完了,也到了摆席的时候,薛鼎臣和两个兄长有说有笑的往回走,没什么芥蒂。薛鼎臣招妻子过去,和她低声说了几句话,两个人都笑起来,薛鼎臣清俊,杨氏明艳,当真是一对相衬的璧人。
杨氏又掏出锦帕擦了擦丈夫眉毛上的白霜,薛鼎臣低头看着她,任她擦拭。
薛暧和芸蝶同坐,便道:“你额娘对阿玛真好。”
满座的女眷一时静了,薛昭和惜枝说话,声音也淡下来。薛暧说错了话,薛芸蝶却不得不兜下来:“那是我家主母,姨娘在那儿呢。”
薛暧不甚在意地吐了吐舌头:“我看错了嘛。”
热菜、糕点慢慢被丫鬟婆子奉上来,吃完这些还有冬瓜糖和干果,薛暮却因为吃太多桂花糕没什么胃口,又吃了点海鲜捞汁就罢手。
下席之后,几位老爷自然有别的事要商谈,大夫人则让女眷都去倚梅园,那里满园都是梅花,开得非常好。前天夜里才下过雪,这时天空湛蓝空旷,就在院子里摆了桌子也是好玩的。
大夫人让大丫鬟黄莺拿马吊和骰子过来玩,薛武氏先回客房歇着了,四夫人和杨氏、李姨娘,还有薛昌娶的少奶奶一起拼桌子打马吊。大夫人则带着她们一群未出嫁的姑娘做女红,说花样。
薛暮坐在角落里,拿着小绷心不在焉地绣星星,一针一线绣得很慢,并不着急。
她一颗星星还没绣完,就听到薛暧的声音:“芸姐姐,你这睡莲绣的真好看!淡紫嫩白的跟真的一样,这上面停着的蜻蜓也好看,翅膀竟然是透明的。”
芸蝶不好意思地笑笑:“不过是跟着姨娘随意学的,暧妹妹过奖了。”
薛暧却笑嘻嘻的:“你别不好意思,我让额娘看,是不是绣得很好?”
她拿着绣绷去给大夫人看,大夫人也啧啧称奇,一时间众人都围过去瞧,也都纷纷叫好。
芸蝶把滑落的发拢到颊边,抿了抿唇也止不住淡笑:“我这绣艺算不得什么,教导二姐姐绣艺的彭师傅,曾经是苏绣世家的弟子,万绣阁出五百两银子请,彭师傅都没有去呢。”
江篱听到这里,手都捏紧了,看薛暮却还沉默着,不紧不慢地绣自己的星星。
这三姑娘心机也太深沉了,明知道二姑娘虽然师承彭师傅,绣技却称不上绝佳,还非要说到台面上来,摆明要让二姑娘出丑的。
既然芸蝶这么说,众人自然要给她面子,大夫人便把目光移向薛暮:“不知道羲和绣了什么花样,也拿给我们看看,好开开眼。”
薛暮刚为难着要递过去,薛昭就替她拦下,行礼道:“可让大伯母失望了,我和妹妹虽然师承彭师傅,所学绣艺却不足师傅的千分之一好,怕污了彭师傅的名声,就不拿出来献丑了。”
芸蝶就跟着解释道:“倒是我疏忽了,二姐虽然不擅长绣艺,却专攻冰嬉。也可能是花在这上面的时候多了,绣艺不常练习,才有些生疏吧。”
听起来像是为她辩护的。
薛暧却哼了一声:“一个闺中女子,钻研冰嬉有什么用,又不是那扬州烟花柳巷的风尘女,学好女红管家才是正经的,我看也正是因为如此,二堂姐才没有人上门提亲吧。”
听到这里,大夫人也不得不出言呵斥她:“倒是越说越过分了,你还没有及笄,什么烟花柳巷、什么风尘女子,是从哪儿听来的!”
薛暧很少被额娘呵斥,怨怒地看向薛暮:“本来就是,她还把她们家的一个丫鬟抓去报官了,如此小题大做,谁敢娶她回去做夫人?”
众人一时愣住了,薛昭却笑吟吟地问:“堂妹,你说羲和把她的丫鬟报官了,谁告诉你的?”
薛暧心思单纯,根本藏不住事,当即就说:“是芸姐姐告诉我的。”
“那她是否告诉你,羲和为什么要报官?”薛昭步步逼近,这个薛芸蝶,到处说三道四败坏薛暮的名声,刚才挑拨薛暧她就忍了,提到慕荷的事情,却是断断忍不下去的。
“她,她想救她患病的兄长,二堂姐不许她救……”薛暧其实也没听清楚,说起来就支支吾吾的。
“那我告诉你,她兄长不是患病,而是欠了赌坊一大笔银子,因为付不起债被打断了腿,那丫鬟回来并没有禀明主子需要钱,而是直接偷了羲和妆奁里头的许多东西,自己就把自己吓疯了,这也能怪到羲和头上吗?”薛昭继续微笑道:“堂妹,听别人说话可是要当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