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脸色局促眼底却带着期待：“我上次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司窈察觉到一旁投射过来的视线，将围巾又往下拉了拉：“他只是问我要不要参加party。”
女孩脸上带着的急切让钟离砚心情愉悦，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继续聊天，不用管自己。
克瑞斯就是上次在屋里见过的男生，汉娜说他对她有意思，可司窈并不来电，据他所说他们一起上过课，但司窈完全不记得。
很可惜，大概五年前，她就不再喜欢金发碧眼这一款了。
男生这才意识到斜后方的男人，看着两人同样的黑发黑眸，向司窈求证：“your brother？（你哥哥？）”
“你好，钟离砚。”钟离砚走上前，伸出手，“她的朋友。”
克瑞斯听不懂中文，眼神迷茫，下意识看向司窈，司窈却伸手拍了钟离砚一下。
“他听不懂中文。”
钟离砚用英文说了声抱歉，反手拉着司窈的手，揣进自己的兜里，暖意融融的大掌包裹着司窈微凉的手，她没有挣扎。
“he is my friend。（他是我朋友。）”司窈说。
克瑞斯看着两人的互动，即便是再张扬大条的神经也明白了些什么，两人的互动，可不仅仅是朋友那么简单。
而且这位中国来的女孩无论从天赋还是勤勉程度上来说，都十分耀眼，加上略显神秘的性格，让许多男孩心向往之，难约也算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他还是想试一试。
可眼前的人，无论从种族样貌来说，都十分般配，剩下的自然不必再说，克瑞斯说了声叨扰，转身走了。
小插曲过后，钟离砚显得愈发沉默，尤其是刚才还信誓旦旦说她有美好未来。
“吃醋了？”司窈歪过头看他。
钟离砚伸手将人揽回来，按到身旁，微微垂头：“你会去吗？”
“去啊，毕竟我还是要看看别的候选人。”司窈故意道。
钟离砚抿了抿嘴，眼中满是无奈：“约的哪天？”
“31号晚上吧，28号之后我就没事了，刚好去放松一下，顺便跨个年。”
钟离砚抬手将围巾翻整齐，将司窈包裹严实，顺便把她后半句话围住。
“那我等会儿把后面几天的机票都退了，顺便跟节目组说一声，你可以提前一天到场。”
司窈：“？”
“……你这是公报私仇！”
“算是吧，”钟离砚不再摆弄围巾，将她另一只手揣进兜里暖着，看向她，如同初见时那样，眼底盛满了算计，“毕竟目前我只有这一个权利，其他的还得看你愿不愿意给。”
空气静止了一瞬。
“你面对着我。”司窈说，“头低下来。”
钟离砚照做。
咚——
“嘶——”司窈疼的龇牙咧嘴，“你头是铁的吗？”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也疼，”钟离砚抬手将司窈的手拽开，笑道，“根据能量守恒，你敲我一托盘，我们就抵消了。”
司窈白他一眼。
“是你先撞我的，”钟离砚帮她揉了揉，“我看看，肿了没？”
司窈望着眼前关切的神情，心思微动，又撞了上去。
最终以两败俱伤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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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广场像极了罗马假日的白色长廊，中央放着一架钢琴，来来往往的人，目的各异，脚步匆匆前往自己的目的地，今晚大部分人都有约。
橱窗里圣诞的彩灯闪烁明亮，更衬的夜色寂寥，异国他乡总会在别人团圆的时刻勾起你的心绪。
空旷的广场前倏尔有人停下脚步，那人衣衫整洁，但在这样的大雪天显得单薄，在一旁踌躇半晌，环顾后发现无人在意时坐了上去，他试了试音键，有点走音但不影响，他警惕的望向四周，下一瞬，指尖落在琴键上，清脆的音符自指尖倾泻出来。
这会儿天色还未完全变黑，天空散发着幽寂的蓝，像极了深海，音符一个个蹦出来，如同上天撒下一片晶莹剔透的宝石，击落在水面发出清脆叮咚的声音。
起先还没人在意。
司窈隐约听到钢琴声，不由得循着声音处前往，钟离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她拽着也就跟了上去。
越往前琴音越来越大，司窈终于停了下来。
看到广场上单薄的人影时，她整个人突然极为放松，她回头看向钟离砚，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惊喜：“我们听一会儿再走。”
“好。”
一个人停下来，就会有两个人停下来，不一会儿刚才还格外空旷的广场站了一圈的人，那个弹琴的人完全沉浸在手下的音符营造的氛围里，他闭上了眼，陶醉昏暗的光线里，纷飞的雪花中。
有人为此驻足，停下脚步，有人拍起了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