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抓住他……可算让我逮住一个。”北牢的废墟之上,火苗阑珊,艾山被一群虎视眈眈的亚顿士兵包围着,左将军哈哈大笑,目露凶光,好像饿狼面对被困于股掌之间的猎物:“小崽子,季孟不来救他老爹,来能不来救他儿子吗?”
艾山勇猛无敌,杀人毫不手软,看着地上一片亚顿士兵的尸体,这些还勉强站着的士兵犹豫了,谁都不敢第一个往上冲。
左将军大喝:“没出息的东西,他杀了那么多人,恐怕早已力竭,还不趁此机会拿下他,重重有赏。”
“呀……”亚顿士兵一声呀喝,齐冲上前,艾山挥剑割破了几个人的喉咙,可他也受伤了,疲惫不堪,动作慢了许多,让一士兵有了可乘之机,一剑刺向他的胸膛。
“住手……”伴随着浑厚的怒吼,一只剑羽射飞了刺向艾山胸口的长矛。来人自屋顶一跃而下来到艾山面前,艾山顺势歪倒在他身上:“爹,你终于来了。”
众亚顿士兵作势要围住二人,左将军大手一挥:“住手”,他走上前细细辨认:“副帮主?哈吾勒?”
哈吾勒面色一沉:“我盐帮为你出生入死,你却恩将仇报,在这里猎杀我儿子。”
“哈哈哈,副帮主,这可能是个误会,他把他认成季孟的儿子了。”左将军连忙打圆场。
不料哈吾勒更加生气:“左将军此话何意?”
“副帮主莫生气,我说错话了”,左将军一改和气,语锋一转,严厉道:“只是,我还想问你,他是你的儿子?他为何来劫我亚顿大牢?你们意欲何为呀?”
哈吾勒也不再盛气凌人:“我会给你解释的,只是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左将军毫不犹豫地打断哈吾勒的话。
哈吾勒不想与他多做纠缠:“我儿子身负重伤,待我寻人给他医治,来日我定给你一个交代。”
香樟客栈门可罗雀,战争让普通百姓人人自危,轻易不会出行,更不会在外住店,因此香樟客栈只有两拨客人,季扶昙一行人,还有后来的艾山等人。
客栈大厅空旷异常,木地板啪嗒啪嗒响应着季扶昙及焦灼的步伐。
“昙儿你别急,表哥已经出去查看了,想必能寻见艾山。”谢衿啜饮一口茶,一如往常一般,不急不缓。
杨月纯也很着急,但她还是劝道:“姐姐,着急也没有用,不如坐下来陪谢三哥喝口茶。”
季扶昙也觉得自己的心绪不宁会搅扰地杨月纯心烦意乱,乖乖坐下,接过谢衿递过来的茶盏,小口小口咽下肚。
杨月纯劝说着季扶昙,自己却不肯坐下,身子在客栈内,眼睛却盯着客栈大门,生怕错过艾山。
突然,赵尽知和一彪形大汉扶着艾山跌跌撞撞进了香樟客栈,杨月纯激动地快要跳起来,:“姐姐,是艾山。”
“艾山……”
“艾山……”
两人怕艾山没注意到她们,急切招手呼唤。
许久未见,季扶昙和杨月纯先后奔到艾山面前,艾山面色苍白,勉励一笑:“我没事。”
哈吾勒眯眼打量季扶昙一番,季扶昙被看的恼火,抛过去一记白眼,哈吾勒似是看明白了什么,嗯了一声说,向艾山确认道:“儿子,这位就是季孟的女儿?”
艾山才想起哈吾勒在身边,作势冷漠地说:“是她。”
季扶昙急了,问艾山:“他是谁?”又回头质问哈吾勒:“你凭什么叫我弟弟儿子?”
哈吾勒放大了笑容:“他是不是你弟弟还有待商榷,可他却是我嫡亲的儿子,老子是他亲爹。”
季扶昙一脸不可置信:“艾山,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试图推开哈吾勒,想亲自扶着艾山:“艾山,跟姐姐走,姐姐给你找郎中。”
艾山吃痛:“啊……”
艾山疼得紧锁眉头,哈吾勒急了,腾出一只手一掌推开二人,季扶昙忘记了还手,和杨月纯双双倒在地上,谢衿扶起二人。
赵尽知见哈吾勒对季扶昙动手动脚,二话不说,把剑就刺,哈吾勒一声口哨,不知从哪突然冒出几个彪形大汉。
艾山担心打起来会有伤亡,阻止道:“爹,先别让他们打,我身上好疼,你先带我去医治,好不好?”
“好,我马上扶你回房。”
杨月纯不想就这样与艾山错过,拉着他的袖子不肯松手。
哈吾勒急了:“虽说老子只睡女人,从不打女人,但为了我儿子,凡事都有例外。”
艾山怕杨月纯吃亏,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我会没事的,有什么想知道的就去问赵大哥吧,我明天来见你。”
赵尽知房间内,赵尽知如芒刺在背,大家都盯着他,想听他说出来所以然。
“那时我年纪已经不小,很多事情可能知道一点……季伯母嫁入季家不足十月,便生下了艾山。”
季扶昙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