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就像我爹赵将军这颗好笋出了我弟这样的歹竹一样。”他撂下这句话,将剑置于胸前,大义凛然地走入洞穴。
“啊……咦?”赵尽知受了惊吓一般大叫一声,众人心提到了嗓子眼,又听见他非常疑惑地咦了一声,季扶昙忙问:“尽知哥哥,怎么了,需要帮忙吗?”
“不用,这里还真有个人,不过我能应付。”赵尽知的声音还算稳定,众人长舒了一口气,杨月纯却幽幽道:“真的是人吗?”
闻言,季扶昙打了个寒战,又连忙问:“尽知哥哥,你怎么样了?”
没有人回答……
“尽知哥哥?尽知哥哥……”
“大哥……”
“表哥,你还好吗……”
“尽知哥哥……”
没有人回答。
季扶昙顾不上害怕,拨开身边的谢衿就好往里面冲,谢衿拽住她:“我跟你一起。”
季扶昙点了点头,与谢衿一起进入洞穴。
看到眼前场景,季扶昙倒抽一口冷气,天呐!这么多人?这么多的到底是不是人?
一身火红衣衫的女子趴在蓝衣男子身上,火光映衬的她脸上苍白,眼睛似睁非睁,妖异诡谲,那蓝衣男子正是赵尽知!
季扶昙几乎要声嘶力竭呼喊赵尽知了,谢衿的手掌捂住季扶昙大张的即将叫出声的嘴巴。小声安抚:“没事了,表哥正在破解机关。”
季扶昙还是很担心,扒开谢衿的手,颤巍巍地说:“尽知哥哥怎么不出声,他是不是被魇住了?”
“你看见那火光中散出来的烟尘没,那东西就是臭味的来源。”
季扶昙神经紧张,没发觉周围恶臭熏天,经过谢衿的提醒,才发觉鼻子都被熏疼了,眼泪都被熏出来了,火光中确实散发着灰尘大小的颗粒。
谢衿解释说:“那种颗粒散发出来的臭味对人的伤害不大,但是吸进人体却可以麻痹神经,让人全身无力,表哥背着的应该是人不是鬼,至于一圈围着的,应该是机关人,堵住闯入禁地的人,不让出来……”
“尽知哥哥怎么办,你懂这么多知道怎么解开机关吗?”季扶昙很担心,如果赵尽知再出不来,他总会因为吸入过多烟尘然后晕倒。
“对不起,我也没有办法,不过我们不能帮倒忙……”
谢衿还在说话时,一个机关鬼怪朝赵尽知背后袭去,季扶昙厉声叫道:“小心后面……”
赵尽知闻声往旁边一偏身体,堪堪躲过机关鬼怪的厉爪,没有抓伤他背上的红衣女子。赵尽知虽然不能开口,但好在能听见说话声,火堆外围的谢衿和季扶昙声音此起彼伏都是提醒他如何防范机关鬼怪的攻击。
赵尽知一个一个关闭机关鬼怪头顶发条,被关闭发条的机关鬼怪一动不动,失去了袭击能力,眼看着就剩最后一个机关鬼怪了,突然一个轻心,小腿被机关鬼怪猛踢一脚,赵尽知闷哼一声,一只膝盖跪地,还没等站起身来,之前被关掉发条的机关鬼怪又纷纷动作起来。
由于吸入过多烟尘,赵尽知意识逐渐混沌,整个人昏昏沉沉,几欲晕倒……
外面的赵尽识等人实在担心,便壮着胆子进入洞穴,隔着火光,跟谢衿、季扶昙等人一起指挥赵尽知:上边、下边、左边、右边、左胳膊、左肩膀、后背……
赵尽识试图上去帮忙,但机关鬼怪的脚挨着脚,根本进不去,一旦触碰还将前功尽弃,他只得作罢。
在赵尽知快要晕厥过去之前,他终于关闭了最后一个机关鬼怪的发条,洞穴趋于平静,众人的心跳声开始隆隆作响,久久无法平静,剩下的就是怎么把赵尽知和她背上的女子弄出来。
透过稠密的机关鬼怪的缝隙,可看见赵尽知是站在一架铁床上的,而此刻已经算不上站着了,随时可能倒下,他将红衣女子放回铁床,自己已经累的站不起身,而有毒的烟尘还在继续往身体里面掴,压死骆驼的最后一口气随时可能出现。
谢衿仔细观察后说道:“床头有根粗线,延伸到了床底,床底延伸出数条细线,外围石堆上的火都是通过细线从床底引出来的,表哥你把粗线往上提,带出下面的小细线,将细线砍断,先把火熄灭……”
赵尽知这下是真的没有回应了,谢衿也着急了:“表哥,你还能听见吗?”
赵尽知在心里骂娘:“他娘的我能听见,可我动不了了……”正郁闷,忽听季扶昙着急道:“不行…我过去……过去砍线……”烟尘颗粒令外围的人也开始难受起来。
赵尽知怕季扶昙犯险,拼着最后一丝力气,伸长手臂拽过粗线,一刀砍断上面围绕着的细线,瞬间外围火光熄灭,只剩床下熊熊燃烧的大火,不过没有散发特殊的烟尘。
艾山看没有太大危险就开始四处查看,还真让他看出了门道,他将岩壁上的一块活动石块往里面推了推,机关鬼怪们随机排成两排,从床头床尾顺延开来,让出一条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