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衿和季扶昙扶着赵尽知,赵尽知在胸前掏出一个东西塞进谢衿手里,谢衿看没有旁人注意,便将东西藏进袖子里。
“呀,这是铁床,好烫……”赵尽识扶红衣女子时触碰了铁床,惊声尖叫:“怎么没把她烫化,她该不会不是人……吧?”刚扶起人家的上半身,手一松,咚一声又跌倒了,砸得铁床咣当一声,惊醒了昏睡中的红衣女子。
杨月纯听赵尽知说她不是人,警铃大作,心里发毛,又见红衣女子动了动,杨月纯来不及思考一跳九尺远。
谢衿赶忙解释:“莫怕,这床材质特殊,虽然烫人,但要不了人命。”
红衣女子乍一醒来,背后烫的不行,见一群人围观自己,以为还被机关鬼怪包围着,绝望地呜咽着……
“姑娘别怕,你已经获救了。”赵尽知渐渐恢复了些体力,走到铁床前安慰红衣女子。红衣女子犹如困兽见到救世主,离开滚烫的铁床,扑到赵尽知身上大哭,比吃不到奶的婴儿哭的更凶。
季扶昙上前安慰,有意无意拉开二人距离:“姑娘伤在何处,我带有药……”
“你怎么想的这么周到。”赵尽知语气微弱,说着露出自己受伤的胳膊、脸颊等处。
季扶昙心疼地紧皱眉头:“我想着我们在山上肯定会磕着碰着,就带了些外伤药,没曾想会烫着,不过敷了总比不敷强些吧……来,我给你上药。”她又招呼来杨月纯:“月纯,你去给这位姑娘上药。”
众人远离铁床,在火光还照得着的地方,赵尽知和红衣女子在洞穴内外席地而坐,季扶昙杨月纯分别为二人上药,因为红衣姑娘是女子,所以其余人都同赵尽知留在洞穴内了。
季扶昙为赵尽知胸口前的撞伤涂抹药膏,他的胸口起伏愈发激烈,季扶昙忙放慢了动作:“疼得很厉害吗?”
赵尽知嘴角挂着一抹笑意:“你轻点就不疼了……”
季扶昙真的以为自己下手重了:“对不起,我太用力了,我再轻点。”
赵尽知微不可查嗯了一声。
杨月纯给红衣女子上药,火光照得红衣女子脸色晦暗不明,她有点发怵,忍着恐惧,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怎么只身犯险来到这个鬼地方?”
红衣姑娘劫后余生,还惊魂未定:“我叫红卓,是被人骗来的,他说这里有藏宝图,并声称不会遇到危险,却害得我差点命丧于此,我定会找他算账。”
“谁骗的你啊,那人也太坏了……”杨月纯说着褪去红卓的上衣,裸露的脊背光洁如丝,白净似雪,几处烫伤犹点红梅,诱惑至极,杨月纯没心没肺道:“伤口放在你身上还蛮好看的,若不是伤痛,其实留在背上也挺美的。”
“月纯,你的想法很残忍哦?”红卓被逗笑了。
杨月纯有点不好意思了:“啊哈哈,你怎么知道我叫月纯啊?”
“我听他们那样叫你的,其余人都叫什么呐!”
杨月纯一遍上药,一边依次介绍道:“里面那个女孩叫季扶昙,小男孩叫艾山,救你的人叫赵尽知,穿白衣服的叫谢三,还有一个是赵尽知的弟弟,叫做赵尽识……”
上完药,季扶昙等人想要打道回府,赵尽知谢衿的任务也已经完成,于是往出口方向走去,红卓跟他们一起。
赵尽识明明也迫不及待想要回家,反而偏偏说:“里面肯定更有意思,真遗憾啊,千辛万苦来了一趟,没玩过瘾啊。”
谁知打头阵的赵尽知飘来一句:“这下好了,你不用留有遗憾了,可以玩个过瘾了……”
“什么意思?”赵尽识感到不妙。
“可能年久失修吧!这些阶梯都坍塌了……”
“那怎么办?”红卓是真的害怕了,再也不想在此逗留。
“红卓姑娘是吧,哦……听月纯说你叫红卓,看来我们得另寻出路了!”谢衿一点没有害怕的意思,轻而易举就说另寻出路这样的话。
“表哥,你说得倒是轻巧,来的时候没发现有什么出路,要出去恐怕还要往深处走,还不知道前面有什么艰险等着我们……”
“昙儿别怕,我会保护你的。”赵尽知感受到季扶昙的紧张,握紧她的说说道,季扶昙也给自己鼓劲,对着杨月纯和艾山说:“你们别怕,我也会保护你们的。”
杨月纯狠狠点了点头,艾山一句话打破温情:“我怕什么,天塌下来也不用我顶着。”
季扶昙没和他斗嘴,摸了摸好像比自己还高的艾山的脑袋,艾山没闪躲,任由她摸。
“红姐姐,你怎么一个人来这么危险的地方啊?”艾山问出了赵尽知等人想问的问题。
红卓将刚才告知杨月纯的话又说了一遍。
谢衿笑道:“那人确实可恶,万幸姑娘无事,否则他可是罪大恶极了,不知红卓姑娘打算如何处置?”
“等我回家了好好想想怎么教训他!”她恶狠狠地说道,谢衿都有点怕她那样的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