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中的亲近。
他对主院的动静了如指掌,谁什么时候进去,什么时候出来,都铭记在心。夫人从不与郎君歇在一块儿,这谁家夫婿不和娘子同处一室的?
铁定当中有个人有问题。
夫人千好万好,那不必说。
倒是谢琅,从没听说过谢琅有什么风流轶事,会不会是他根本不行……有心而无力?
否则谁会一直清心寡欲,娶回来一个千娇百媚的娘子后,也如同那禁欲的道僧。
而将军满足不了自家娘子,有的是人愿意代劳。
小马夫看薛竹的眼光日间露骨,恨不得代替谢琅,一解薛竹烦忧。
一次,薛竹小酌三两杯,酒劲儿上头醉倒在亭中石桌,朱颜酡红,小马夫的机会来了。
他心头一荡,近乎盲目手脚并行靠近了夫人,眼神贪婪而克制。
“夫人风华正茂,奴愿为夫人皆忧思。”比如消遣这相思之苦,年轻的小马夫小意温柔,善解人意。
“你好大的胆子。”
薛竹半醉笑了。
她知道这人有贼心,现在嘛,贼胆也有了。
薛竹吃了一惊,她还真没想过小马夫敢光明正大提出来,自荐枕席。
“冒失之语再别多提,你将我置于何地?又把将军置于何地?”薛竹三言两语收回了对他的放纵,“你恐怕不太适合将军府。”
言下之意便是赶他离去,也从此断他念想。
“夫人饶了奴吧,我实在是情难自禁,看见夫人便失去了理智。夫人打我也好,罚我也罢,千万不能赶我走啊,见不到夫人,此生了无生趣,不如死了算了!”
“夫人,您千万别赶我走。”
小马夫剖白着内心,哀怨而炽烈的情绪,像要把薛竹灼烧。
“你说你胆子是大是小?”薛竹倒被他搞得迷糊了。
“为了夫人,上刀山下火海也值得。”
小马奴的胆子如昙花一现,他生怕被薛竹赶走了。
日夜战战兢兢在马房牵马喂马。不敢对薛竹有何越矩之举?
谢琅虽然不知薛竹寂寞,但他没强求薛竹守着身。他俩本就是虚凤假凰,任由薛竹给他戴多少顶绿帽子也都是假的,不痛不痒,谢琅反而比真正的男子少了许多虚荣。
他甚至劝薛竹养几个情人,最好生个孩子,也是为了他谢家延续血脉。
谢琅从小扮作男子,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谢家嫡系无人,除了“他”一根独苗,再颗粒无收。谢琅爹娘不愿谢家落入他人手中,只好让她女扮男装。
可谢琅长成后,谢家人丁稀少的境况并未有缓解,谢家传承断在了谢琅这儿,毕竟谢琅娶三妻四妾也没那个真本事让女人怀孕。
“阿竹你不必顾忌我,只要别影响了谢家名声,你就把将军府当作自己家。”
谢琅甚至更愿意薛竹找几个府中的侍卫,隐蔽一些。府中不少人看中了夫人呢。
薛竹否认,她怎么会吃窝边草呢?
作为谢夫人,她可不会违背自己做人的准则。
她自诩行的端坐的正,可谢琅为她找好了理由,小马夫暗中怯生生的眼神,薛竹终究寂寞难耐,一日风和日丽,谈风谈月之间,收了小马夫他这个入幕之宾。
小马夫生的干净,家世清白好拿捏,薛竹颇为喜欢,也不会走漏风声给谢琅招来大麻烦,没有比他更适合的了。
喜从天降,小马夫得偿所愿,一边迷恋夫人的玉体,恪守职责为排解夫人的烦闷,云消雨歇后被踢下床时气的半死。
夫人她怎可真的糟蹋了自己啊。
他区区一位低贱的马夫,哪里配得上夫人呢?自己让夫人蒙羞了,小马夫他想不通,反倒比薛竹更五味杂陈,得逞的喜悦与自我唾弃,生生逼出了他一滴眼泪。
小马夫被调进了主院伺候,专程伺候薛竹。
人靠衣装马靠鞍,他好生打扮了一番。低贱的马夫也有了两分公子的气派。
与薛竹日日腻在一块儿,给了小马夫生出妄想的机会。
“夫人,我们一块儿私奔吧。”
小马夫得了便宜,能做谢夫人的入幕之宾,本该知情识趣,还想和她长长久久,这就是马夫不懂事了。
天底下怎有如此没有自知之明的人?
薛竹不可能和他私奔,小马夫只是她生活枯燥的调剂品罢了。
她渐渐冷了脸,疏远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马夫。
从那之后,小马夫等闲见不到薛竹,薛竹也再没提过见他。
小马夫急了,好不容易求侍女再见到薛竹时,乖乖顺顺不敢乱说话。
他可不敢惹恼了夫人,从此被夫人厌弃了才是最要命的。若夫人转头看上了别人,那才是真正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冷了一场,小马夫得了教训知分寸,从此日夜做薛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