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甘二郎,他硬是把要吐出的血吞了回去,对手下道:“他们要是攻进来,我们正好关门打狗,他们必然被揍得稀巴烂!我们要是跑出去,就中了他们的计了!千万忍住!”
双方便这样僵持了数日。
刘若柏日日练兵,丝毫没有松懈的迹象。
就在所有人以为刘若柏要进攻甘二狼时,忽然有一天,谢九虎的土楼匪窝遭到了突袭。土楼是圆形堡垒,易守难攻,好在谢九虎准备不足,许凌云带四百人围攻各个门,鏖战许久,终于攻破其中一门。
许凌云大喊一声:“放火!切勿恋战!”
攻入门中的十来个兵嗖嗖射出火箭,土楼围屋紧密相连,火势迅速蔓延,许凌云随即领着他们撤出。
土楼内已经是一片火海,土匪从十几个门杀出,有的被当场击杀,有的冲破了许凌云的包围圈,但没跑几步,便被忽然冒出的崔皓尘和姜郎所率八百精兵伏击,谢九虎死于姜郎刀下。
此后,刘若柏毫无征兆地撤军了。
再过了数十日,甘二狼的弟弟甘四狼带着两百人到南安城,上书归降。当夜,王九渊和卢万山在议事厅吵了起来。
卢万山道:“王大人莫要被他们蒙蔽啊!甘二狼阴险狡诈,为人狠辣,您没看到他弟弟带来的全是老弱病残吗?可见他们并非真心归降!”
王九渊怒斥卢万山:“甘二狼乃当世豪杰!多少英雄都甘愿为他卖命!岂容你污蔑!如今他的亲弟弟都来了,我立功在即,你竟然阻我!”
卢万山不依不饶道:“大人啊!只怕您要功亏一篑了!”
王九渊朝屋外喊道:“来人呐!把卢万山拖出去打五十大板!”
扒在屋顶上偷听的甘四狼,随即听到了卢万山的惨叫声,喜不自胜,立马回屋去派人给他哥哥报信。
翌日,王九渊重新开堂讲课。由于他招安了卢万山,灭了谢九虎,声名大造,一时间,城里的达官贵人,富家子弟,寒门学子,都纷纷慕名而来。他不但自己讲课,还把五个学生派出去,给老百姓讲课,意在整肃民风。
这五人,讲课风格各不相同。刘若柏喜欢边说边画,讲一些他上辈子的见闻,爱听神话故事的小孩和老人们,便喜欢去他那里。
姜郎的汉话里带着浓重的夜郎口音,听着费劲,因而门庭冷落。
许凌云爱舞刀弄棒,他那里变成了体育课,吸引了一大批荷尔蒙无处发泄的少年。
崔皓尘那里,每天围着不少妙龄女子,不是来听崔皓尘念经,而是来看他的,偶尔能和他眼神撞上一刻的女子,回去都寤寐思夫了。
韩曜希那边,他不需要讲话,只站在那里,便有好多带着小娃娃的女人围过去。韩曜希问道:“你们想听什么?”
“哎哟,小哥儿的声音真好听!”
“哎哟,别吓着人家了,小哥儿喜欢吃什么啊?”
女人们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韩曜希脸上开始泛红,粉雕玉琢一般,离他较近的一个女人忍不住上手捏了一把,吓得他赶紧冲出人群跑了,再不敢出门。王九渊又不准他去校场,只好宅在府中练剑,直至入冬。
甘四郎一行人每日跟踪王九渊和他的学生们,将他们的言行记录,传信给了甘二郎。
一日,王九渊把甘四狼请来,质问道:“你们在我这里白吃白喝一月有余,说是来降,却一点诚意都没有!你那哥哥,更是过分,我接到线报,他竟然在加固城池,招兵买马,究竟是什么意思!?”
甘四狼忙道:“我哥哥绝对是真心来降,他说,他说下月便来!”
王九渊冷笑一声:“哼!下月,他是给自己反攻留时间呢吧?你即日领着这帮家伙回去,把我的话带给你哥哥,让他速速来降!”
七日之后,甘二狼带着他身边最能打的九十人,来到南安城。他先去了校场,见士兵没有操练,一副懒散的样子,再去五位营长的课堂溜一圈,集市上逛逛,发现百姓都在置办年货,一派悠闲景象,城内毫无备战气息,最后才到王九渊府上递了拜帖。
王九渊先是将他骂了一通,收了他的厚礼后,转而笑脸相迎。傍晚,刺史府中大摆宴席,盛情款待甘二狼一行人。
刘若柏和姜郎则拉着林鸢和阿莫出了府,带着她们进了南安城最豪华的酒楼。
刘若柏把一袋银钱扔在桌上,豪气冲天道:“今晚吃最贵的!”
姜郎惊道:“哥!这是你所有的钱了吧!”
刘若柏冲他挑眉,道:“怕什么,你不是也有钱吗?今晚之后花你的!”
林鸢道:“这里不是云上村,有的是要用钱的地方。”
刘若柏脸上微微有些挂不住,林鸢觉察了,道:“我来点,点喜欢吃的菜就好了。”
刘若柏复又开心起来,道:“对对!点你最喜欢的!”
菜上桌,四人闲聊起来。
阿莫问道:“这菜这么好吃,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