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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潭虎穴(2 / 5)

莫三人留守府中,观察形迹可疑之人。按王九渊的说法,这三人的心最接近镜子,容易让妖魔鬼怪现出原形。而事实证明,女人的直觉才是最准,阿莫觉得谁不对劲,姜郎和韩曜希便去跟踪,一跟一个准。

众人分头行动半月有余,各有所得。

王九渊巡视军营途中,发现各地军队都良莠不齐,其中任何一支军队都难以有效制敌,若调多支军队,粮饷有限,支撑不了太长时间。他心生一念:此战,兵贵精而不贵多,于是便开始从各地军营里选拔精英。

高手与高手之间总是有磁场感应,许凌云或靠看,或靠打,找出了不少藏龙卧虎。此行最终选拔了两千人,组成一支全新的军队,集结南安城。

王九渊回城当晚,便让韩曜希和姜郎把疑似内鬼的两位老仆张伯和李伯带入书房。房门啪的一声关上,王九渊正襟危坐,许凌云和崔皓尘执剑分列两旁,韩曜希和姜郎守着房门,张伯和李伯见势不妙,开始发抖。

“你们做的事,我都知道了,”王九渊直击主题,丝毫没有周旋,“跪下!”

话音刚落,许凌云和崔皓尘两人的剑已经出鞘,架在张伯和李伯的脖子上。两位老仆人吓得腿软,扑通跪地求饶,说在自己是被土匪以家人性命相逼迫,才做了内鬼。

王九渊用极具压迫感的声音道:“你们眼下有两条路:第一条路是认罪伏法,家人有包庇之罪亦不可幸免。第二条路是,将功补过。”

“谍中谍啊!”在外守门的刘若柏兴奋起来,“这可刺激咯!”

第二天刚睡醒,刘若柏便接到了更刺激的消息:要当营长啦!

王九渊将二千新兵命名为平南军,分成五个营,任命他的五个学生为营长,每营四百人,每一百人设一百夫长,每二十五人设一伍长,到校场开始了集训。刘若柏喊出了一个脍炙人口的口号“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迅速传开。

这两千精英,每日魔鬼训练,这些精英中的精英,更是苦不堪言,因为每日训练结束后,还要应付韩曜希的“教我”两字,这两字落谁身上,都免不了要被韩曜希那个武痴折腾到深夜。

南安城的百姓也没有闲着,王九渊让每五户组成一团,互相监督,谁家青壮年男子有劣迹或是从匪意象,都要上报和劝诫,将犯罪扼杀于摇篮之中。此外,百姓们以五户为单位,互相熟识之后,若有生面孔混入,也非常容易察觉。如此,军队和南安城百姓渐在王九渊的掌控之中。

深秋的夜晚,王九渊坐于书房窗边,一边咳嗽,一边给土匪们写檄文,虽是战书,却饱含深情:

人情之所共耻者,莫过于身被为盗贼之名;人心之所共愤者,莫甚于身遭劫掠之苦。今有人骂尔等为盗,尔必怫然而怒,又有人焚尔室庐,劫尔财货,掠尔妻女,尔必怀恨切骨。人同此心,尔宁独不知?乃必欲为此,其间想亦有不得已者。或是为官府所迫,或是为大户所侵,一时错起念头,误入其中。。。。。。我每为尔等思念及此,终夜不能安寝,亦无非欲为尔寻一生路。。。。。。”

檄文发出,一式三份,满头白发的卢万山,于寨中捧着檄文,捂在心口,感激涕零,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壮如牛的谢九虎举着信,越过他不认识的字,有一搭没一搭地念着,最终啐了一口,道:“狗屁不通!老子最烦这些不讲人话的!”

最为人模狗样的甘二狼在听完师爷读檄文后,不置可否。

七天之后,卢万山率部来降,负荆于堂上,向王九渊陈情:“我本是富甲一方的乡绅,只因家中屡遭匪患,才奋起反抗,吾儿丧命,我恨极,变身为匪,为吾儿复仇,才踏上了这条不归路。”

王九渊目光如炬,道:“我如何能信你是真心归降?”

卢万山道:“您可将我和我的三个侄儿囚禁,我的八百部众,随您去打甘二狼,他们曾与甘二狼那边的人并肩作战,十分了解他们。我有他匪窝的地形图,绝无虚假!”

卢万山随即献出地形图,刘若柏接过地形图,看了一眼,点点头。刘若柏曾根据李伯的描述画出过甘二狼匪窝的地形图,早已经将此图铭记于心。

王九渊冷笑一声:“你是如何得知我接下来要打甘二狼?”

卢万山不假思索道:“府上张伯,是我们安插的内鬼,他已将消息通报给我们。”

王九渊起身,走到卢万山跟前,扶起了他。

三日后,大军开拔,刘若柏领着他的四百精兵,加上卢万山八百部众,向甘二狼匪窝大举进发。而甘二狼那边,早已修筑工事,严阵以待。

刘若柏大军在卢万山匪窝外驻扎,休整,并未有行动。当晚,他让土匪们选出最毒舌的几十号人,进行比试,他不禁赞扬最后的胜出者:“我要是甘二狼他爹,非得从坟里蹦出来掐死你们不可!”

次日清晨,毒舌大赛的几位胜出者在匪窝外口沫横飞,问候甘二狼祖宗十八代,但是,论脸皮厚,没人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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