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庄的靖安王相比,五殿下心性不足,是顾难以掌社稷,因此臣以为储君之位更适合靖安王殿下。”
说话的人是兵部员外郎卫显,明显的靖安王党。
简平王党一看,明显有些不服,王铭于是上来说教。
“刘大人此言差矣,简平王乃嫡子,虽性狂,恰恰是陛下宠爱幼子所致,若再长几岁,便能收敛心性,变得稳重成熟!”
“有德者居之和嫡庶有什么关系?王大人也说了是在长几年,几年过后还是年少轻狂抑或成熟稳重谁又能知道呢?”
“卫显,大殿之上你口出狂言,目无尊卑,你还有何资格谈论德行?”
王铭话刚落,尚书令李繇之子,靖安王舅父李赟欲出面,李繇一个眼神让他又坐了回去。
殿中嗡嗡唧唧争论不断,已经醉了的简平王起身告罪:“父皇,儿臣不胜酒力,还请父皇准儿臣回去歇息!”
皇帝盯着这个嚣张的幼子问:“现在臣工们都在争论立太子的事,你确定要回去休息?”
睨了一晌,发现他毫不在意之后挥了挥手。
皇后紧张地看着他,可回应她的却是儿子脚步虚浮地朝外去的背影。
简平王一走,依附他的人也紧张了,索性开始了弹劾靖安王党。
“陛下,靖安王的确神勇,可是平叛归来仍窃怀兵符,不交兵权,意欲与陛下分庭抗礼,臣认为靖安王心怀诡诈,不堪储君人选。”
这话的确说到了成熙帝心坎里去了,他之所以忌惮靖安王就是怕他不交兵权,纵然自己立了太子,未来的新君也坐不稳江山。
简平王一走,靖安王被推到了浪尖上,这下群臣都不说话了。
萧睿知道该是他表现的时候了,于是他出列跪下道。
“父皇大人儿臣早有上交兵符之意,本打算今晚宴毕,便私下交予父皇,现在童大人提出来,正合儿臣之意。”
大总管高成及时过来从他手上接过兵符,放到圣上面前。
成熙帝打量着眼前的儿子,说了几句冠冕话。
“不急,你归来后一直养伤,朕还没来得及封赏你,怎么能急着问你要兵符?”
“儿臣为江山社稷万死不辞,何来邀功请赏一说。请父皇相信,儿臣无私!”
“好!好!你这么为祖宗的江山社稷考虑,朕心甚慰!不过你虽然不讨赏,朕也不能让你一天无所事事,等伤好了,就去九城兵马司上值去吧!”
九城兵马司下辖三万兵马,总管京城防务,是个要职,但和总掌四十万兵马的大将军比起来差远了!
“谢父皇!”
这一操作又让群臣看呆了,靖安王党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王爷要把费尽心机到手的兵权要交上去,简平王党也不明白靖安王党这葫芦里卖的啥药!
但每一堆聪明人里总有那么几个糊涂人。
眼看靖安王刚被削了手中的权,觉得这是踩翻他的好机会,于是开始了新一轮争论。
“陛下,臣不认为靖安王贤德。”
“哦?宋爱卿这话何意?”刚收回兵权的皇帝心情正好,一听有人递刀顿生兴趣。
“当朝靖安王心腹武安侯,纵容竖子圈地害民,私盖府宅,而王爷却对下属悖逆之事不闻不问,私下包庇,请问这样的人怎配贤德二字?”
被点到了武安侯闻言痛哭流涕,连滚带爬跑到丹陛前大呼冤枉。
这已经不是德行问题了,而是安上了结党营私的罪名!
皇帝的脸色瞬间变的冷漠无比,他问站在下首的人:“靖安王,可有此事?”
萧睿还未开口,武安侯就说:“陛下,前两天臣那逆子当街闹事是确有其事,可是圈占民田,私盖府邸这事是真的没有啊,臣虽然教子不严,但不敢干的事借他们一万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出头啊!”
“父皇,儿臣只是和武安侯曾一同出生入死,所以近日来往频繁,但要说结党营私 儿臣万万不敢!还请父皇彻查,还武安侯一个清白!”
靖安王话中有话,成熙帝岂会听不出来,但顾虑到他刚才才交了兵权,所以也不好立刻翻脸打压他。
“嗯,皇儿言之有理。武安侯,你起来吧!朕会命人彻查清楚,还你一个真相!”
随后,又有一个人上前揭露刑部侍郎周卞贪污受贿、徇私枉法,甚至当场就拿出了罪证递了上去。
成熙帝一看,心里也明白靖安王刚才吃了亏,简平王党却还揪着不放,这是打算反击了。为了平衡朝堂,他拍案而起,怒道:“将周卞罢官夺职,交由大理寺查处!”
好好一个端午,过成了这样,最后自然也就不欢而散。
与这边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不同的是简平王府里,萧晔睡得正酣。
他和她坐在画舫里,一边欣赏者江上美景,一边对酒赋诗。她的脸上洋溢着明媚的笑,好像周围的窃窃私语并未能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