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她半分。
他回头打趣她:“真就不在意那些人在背后偷偷议论你?”
她抿了一口酒,毫不在乎地答道:“一个人只要能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并愿意为之努力不就行了,旁人怎么说我,又有什么要紧的呢?”
他觉得眼前的她真是越来越让他沉迷,越让他起了想要亲近的心思,故而情不自禁地就念起她的名字。
“姮姮!”
醒时已经天朦胧,他的确也该起来了。
“云姑姑来传话说娘娘让你下了朝去朝阳宫里。”
“知道了!”
早朝议完事,萧睿就去了京郊兵马司,昨日发生的一切让靖安王党也揣揣不安,这不一下朝就有几个人往他这边走来。
看到朝臣散去,李赟走到靖安王跟前低声说:“殿下昨日莽撞了,你外祖父也为你痛失一臂感到痛心。”
“舅舅,我只是做我该做的而已。再说了,一个铁疙瘩而已,外祖父何必太在意!”
李赟看着走远的外甥,悄然发觉好像他有些看不懂他了。
朝阳宫
“你昨日怎么了,满朝的人都在议论立太子的事,你怎么就那么堂而皇之地走了?”
皇后昨日积攒在心里的一口气一直无处发泄。
“不是也没商议出个结果来吗,母后何必急躁?”
“你,你还好意思说,要是昨日真立了他,你后悔莫及。”
“有外祖父在,三哥做不成吧!”
“他昨天上交了兵符,现在你们两方形势差不多,眼下最重要的是傅鸾的态度,你若是能将他拉到你的阵营里,储位基本就稳了。”
皇后怕他不开窍,在一旁苦口婆心地劝说。
她本以为那傻儿子会开窍,却没想到他根本不领情。
“母后,会不会我们一开始就走错了路?”
“走错路?”
简平王起身欣赏着皇后灌养的几盆牡丹,继续开口:“百花争妍哪里比得上一枝独秀带给人的冲击大?现下朝堂平衡是父皇最乐见的,可若是一家独大,你猜,父皇会倒向哪一边?”
简平王出了朝阳宫半时,皇后才反应过来,嘴里喃喃:“原来是这样么!”
萧晔出了宫,骑着马狂奔京郊海棠小筑。
“公子,温小姐在里面等你!”卫萧看着自家主子神清气爽的跑来,立马过来牵马。
“在外面守着,没有事尽量不要进来!”
萧晔甩了马鞭,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直接往内走。
看到亭子里那一抹温柔的娉婷影,驻足压了压眸底的情绪才缓步向她走去。
亭中人的目光一直在那书卷上,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人。
身子被那人搂腰抱紧,熟习的气息涌入她的耳鼻,她都没有丝毫惊讶。
“怎么不惊?莫非知道是我?”
她回眸低笑:“在你的地方上,还有谁敢对我动手动脚?”
他有些吃味地说:“那不一定,万一有个想偷香窃玉的小贼呢?”
她轻嗤一声:“哪里有小贼,也就你萧昀郎,把我当个宝了!”
萧晔笑着将她搂转过来,“可不是宝,我的绝世珍宝。”
他的话很肉麻,但她很受用!半低眉半含羞地笑了。他继续在她脖子里呼气:“这就笑了,我还以为我要再哄哄,你才肯给我个笑脸呢!”她不答,他就那样抱着她,在她耳边说着情话。他越说越浓,弄得她脸红心跳,无处藏首。
“这就受不了了?你忘了我曾经许诺过,要这样跟你说一辈子的!”
亭内两人恩爱相依偎,亭外不远处有一人将这一切窥地一清二楚。
回去的路上两人一骑,进了城恰好遇见从城防回来的萧睿。
萧晔远远看见那个他不想看见的人,打马绕进了另一处街巷。
“我们为什么要绕到这里来?”她问。
他答:“我舍不得我们就这么快分开。”
萧睿看着进了另一个街道的两人,眼底情绪深沉。
天黑之前萧晔才把马停在盛府门前。她下马要走,却被他拉住手。
他的眼里弥漫着浓浓的不舍,“我们以后再也不吵了好不好?每次跟你吵完架我心里总是闹得慌,我巴不得现在就进去和你爹提亲?”
她拉下脸:“你就这样两手空空的进去?别说你是翰林修撰,就算你是哪家的贵公子,我爹也会当做是哪个没脸没皮的登徒子一样把你打出来。”
“那还是算了,我可不想惹怒未来岳父大人,失去我的美娇娘!”
说罢很慎重地朝她作揖:“小姐请放心,来日小生务必登门求娶你过府!”她含羞敛眉,欲要转身进去,他却不放手。
“你是不是也因为和我吵架也茶膳懒散,这样瘦下去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