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间凌厉毕露,与支援的观鹤侧身而立。
“师姐,待会无论发生什么,请将他肩上那人救出,带回客栈。”
她右脚一踏,铁链飞落手中。
“那人是谁?”观鹤惊疑。
“对我们有用的人。”
面对奔来的黑影,她抢先一步迎击。
出云剑,折夜刀,破莲诀,她几乎倾尽毕生所学,却只勉强与人打个平手。
然她遇到高手,最能拿得出手的并非这些绝招,而是一颗不怕死的心。
很多人豪言自己不畏死,因为了无牵挂,但她心偏偏得万事牵引,终日悬起。
她告诉自己,如果哪日死了,或许才得一身轻松与自由。
她以手中铁链缠住那人右脚,半生挥得人眼花缭乱,最终朝他按住肩上人的手挑去。
那人一时不备,使俘虏滚落,她看准时机一个下滑,带着人翻滚出老远,直至半生入土停下。
如此一遭,昏迷者怀中掉出一物来,清冷如冰,乃是她的雀玉。
她趁观鹤不见,收入怀中。
那人暴怒不已,观鹤朝其突袭,阿泽以铁链束缚那人之手,疾喊。
“快走!”
她是个极为利索的人,拖着昏迷男子,毅然逃出林外。
那人彻底怒了,一把甩开阿泽,作势去追,然脚下禁锢让他摔倒在地。
她死死咬牙,手臂缠紧几圈,趁机起身,拽着铁链朝反方向拖行。
直至陷入深林,那人一脚勾住了树木,逼她停下。
就在此时,一支利矢刺破云枝,硬生生射穿他肩膀。
紧接着,黑衣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一双贼人,恰好。”
追风而来之人手握一把缠金弯弓,月色下光辉不减,语气生冷,杀意毕露。
正是吕熠。
他见那人竟硬生生折断了箭羽,箭上涂毒,人很快出现症状。
但不知为何不是变弱,反而变得更加厉害,或者说,更加狂暴。
十多个黑衣人竟渐渐不敌,吕熠难免惊讶,只好接过属下的长刀,一马当先。
阿泽见一切注意力皆在交锋,撒腿就跑。
至于那群人谁死谁活,与她何干?
可她刚迈出几步,竟险些一个踉跄。
她低头一看,果然还是马虎了,忘记收回脚下铁链,而如今那头正被吕熠踩在脚下。
“留下这烂摊子便想走?痴心妄想!”
吕熠冷冷瞥过她,一边与那人刀光剑影,一边示意手下将她围紧。
无耻至极。
她没想到堂堂迟日少城主竟能这般卑鄙,执起长剑,作势要杀出重围。
奈何吕熠将拴着她的铁链绕上手掌,这样一来,她插翅难逃。
随着他的牵引,她很快被卷入打斗之中。
但她才不会认命。
“你干什么!”
吕熠因她的反击,险些撞上那人明晃晃的刀尖,心生恼怒。
“阁下拉着我一起死,我还怕什么?”她一语刺破人怒气,面对影人之掌临危不动,只待掌落再闪,必会让铁链那头的人遭殃。
吕熠却很快将她拉远,脸色阴戾的样子,像极了一头被激怒的狼。
“替我抓住他,我就放过你。”
他渐感吃力,心里清楚,出了这般变故,若是没有外援,他今日只怕损失惨重。
阿泽看出他眉目不耐,冷笑:“我凭什么相信你这种无耻之人?”
“你没有选择。”
吕熠沉声回,若不是她坏他机关,对于敌人,他不是生擒,也能死射。
阿泽皱眉,知道今日是躲不开了,再说,二人不期而遇,很难说不是因为目标的重叠。
恼意褪下,清醒上头。
吕熠惊讶于她忽然的配合,如雨得风助,气势潇潇来。
而那些手下之前碍于主人被持,没显出真本事,如今看来,个个武艺非凡,在他们协助之下,二人很快以铁链缚住那人四肢,逼得他无路可走。
局势既定,谁知他竟忽生千钧之力,动如旋风狂卷,将一切掀翻在地。
这让众人俱震,吕熠更甚。
眼见属下们个个毫无还手之力,几近殒命,他立刻打手势避免无谓的伤亡。
这让那人朝刚刚站起身的他看来,浑身戾气,如被月色点燃。
而他偏偏岿然不动,眼中幽暗起火,锋芒不褪反盛。
难道是他行事鲁莽了?不过三年未见,面前人的实力何以增长的如此之快?
沉思不下之际,身侧一阵猛力直接将他扑倒。
面前之景一闪而过,他耳边轰隆,等定睛再看,方才所站之处,一棵高木竟硬生生折断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