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漏风声,难不保幕后黑手毁灭证据。
“白二小姐这两日是否发觉军中饭菜变差?”
白祎柔摇摇头,他看向坐在主位的穆翰钧,他的表情也是一脸凝重。
“我受爷爷嘱托,每日同士兵同食同饮,从一开始就并未见军中伙食变差,都是按照标准来的。”
穆翰钧接着白祎柔的话:“我也差齐公子去探了探军中兵士的口风,也确实没有听说伙食不好,克扣军饷的反应。”
他看着白祎柔,眼中哪有一开始的欣喜:“白二小姐能否带着齐公子去库房看看,能否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殿下不强求我誊录账本了?”
听到这话,穆翰钧哈哈一笑:“哪能强求白二小姐做她不喜欢的事情呢?”
他说这话时,眼睛却看着齐慕河。
白祎柔有些不解,看向对面端坐的人,与往常一样,只是垂着眼睛,不做声响。
想从姐姐这里探探口风,看看能发现些什么,可眼前的姐姐担忧的神情,难保让白祎柔怀疑爷爷是不是真的动了什么不该动的东西。
“你不要瞎猜。”
良久,白思寓才放下手:“是不是二殿下同你说的?”
想着也瞒不过去,白祎柔点点头。
“殿下在这里呆这么长时间,果然是为了调查此事的……”
白思寓倒是早早的猜到了。
“二殿下有没有查出什么东西?”白思寓又接着问道。
“姐姐!你这么一问我,总让我怀疑爷爷是不是真的掺和了这件事……”白祎柔忍不住说道。
“你同将士同吃同住,若真出了问题,你能不知道?”
佯装生气的捏了捏白祎柔的手:“还不是咱们这里也查不出什么动静,想借着你的嘴探探口风嘛。”
姐姐也在查?
那上一世为为何白祎柔只是将账目给了穆翰钧,就没了后文了?
这一个贪墨案,居然能搞出两边消息对不上,军中风平浪静,朝中倒是风云四起,引得二殿下都亲自前来调查?
一连串问题搞得白祎柔满脑子官司,索性白思寓只嘱咐她好好休息别在多问,就早早得去找爷爷通知此事了。
爷爷和姐姐对穆翰钧有了防备,也是好事。
白祎柔不免回想,上一世,直到穆翰钧登上帝位,白容德才被参一手粮草贪墨。
当时她虽非皇后,暂管凤印,搞这么一出,对穆翰钧这个刚坐上皇位不久的皇帝,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除非白祎柔当时誊录给他的账本本就没什么问题。
这时,齐慕河倒是寻上了门:
“白二小姐,齐某人借想您行动之便,去粮库查看一下。”
他站定在账子外,修长的身影折下的影子打在帐帘上,天色暗下来,火光打得他的身影来回晃动。
“就来。”
白祎柔顺手摸了几个苹果藏在袖子里,正好可以照看一下她的马。
这次她未穿军中校服,身着常服,这衣服还是先前托人从城中裁制的,那时还不是现在这般谨小慎微,怀着满腔欢喜,只想穿给穆翰钧看。
现在哪儿还见得到少女的怀春心思,这时看这衣服,倒是显得长久在塞北风吹日晒的她显得更黑罢了。
“齐公子,请随我来。”
她儿时曾在京城待过一段时间,宫中的礼教嬷嬷教的礼仪她都会。
可面对这人,白祎柔依旧打不起精神,只随便抱了拳,却全然忘了她未着男装,看上颇有些滑稽。
也不管多少,她只向前带路,也没看见身后满脸通红,亦步亦趋的齐慕河。
快到伙房门口时,白祎柔拽了拽齐慕河的衣袖,险些将他的罩衫拽下来:
“一会儿进去,还是麻烦齐公子配合一下。”
他未说话,点点头,将罩衫拢好。
跨入伙房,刚赶上晚饭时辰,伙房里忙的热火朝天,一看白祎柔,手中的活计都停了下来。
“你们继续干,不打搅,就是殿下带来的监事好奇营中伙食如何,我带着过来看看。”
突然从角落里窜出一个人,穿着干净整洁,身上没什么污浊不像是伙房办事的。
“白二小姐!”这人冲到白祎柔面前规矩行礼,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这伙房脏乱,要看什么和活计说一声就好了,差人给您送帐上去!”
倒是吓了白祎柔一跳,清清嗓:“那什么……这不是殿下不放心,过来看看嘛。”
这人活脱一只狗腿子,满眼奉承:“那您身边这位就是……”
白祎柔眼睛一转,小时候上房揭瓦,防止姐姐担心,胡话可是张口就来。
“殿下怎么可能亲自来伙房呢!”白祎柔佯装愤恨,又凑的近些,同那人说:“殿下喝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