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派手下信得过的人来检查。”还冲那人眨眨眼。
白祎柔狐假虎威的样子全落入他眼中,齐慕河没说话,只是将手往大灶的方向凑了凑。
“哦哦,伙计懂了。”小狗腿恍然大悟:“那您看,您想看什么看什么,有事儿吆喝我就行。”
刘六彻底将齐慕河当成了等交差的差爷,好糊弄了,便放下了防备。
“行!”白祎柔爽快的点头:“那什么……你叫什么来着?”
“刘六,二小姐叫我小六就行。”小六主动让开了道路,又朝着其他伙夫喊道:“都忙你们的啊!这位可是殿下的人,好好干,好好干!”
伙房的其他人对刘六都有些爱答不理,继续忙手里的活计去了。
二人大致环顾,新鲜蔬菜摆放在地上,几个大灶倒是满着,都炖着肉。
“不错啊!”白祎柔拍拍小六的肩膀,偷偷瞥了一眼齐慕河,朝他使了个眼色。
“那劳烦刘小兄弟带个路,再带我看看粮仓?”压住上翘的嘴角,齐慕河故作姿态,嘱咐刘六道。
“得,您跟我来。”说着刘六一个健步窜出灶房,恭敬的等待门外。
“请。”白祎柔低头恭敬,入戏十足。
齐慕河跟着她,快步走出灶房。他眼角微弯,似乎是在笑。
二人一前一后跟着刘六去了粮库,刘六用钥匙打开后,满是成摞的麻袋。
“二位请看。”
刘六颇为利落的抽出一个麻袋,熟练的抽开麻绳,一气呵成:“二位看这米,绝对是各地运来的好米。”
齐慕河抓起一把,仔细检查:“嗯,确实是太湖米。”
“那再拆一袋,让齐公子看个够。”
白祎柔拍拍刘六的肩膀,指挥他去拆另一袋粮,刘六有些迟疑,但还是拆开了。
“二位看?”他抓着袋口,来回抖了抖:“这天色晚了,或许看不清,但这米绝对是太湖运来的好米。”
“齐公子?怎么样?”白祎柔又指着远处的米袋子:“要不再拆一袋?”
没等二人表态,刘六倒是先着急了:“白小姐,可不能拆了,拆了粮食受潮生虫,可就不好了。”
“你只管拆,有问题我担着!”白祎柔拍胸脯保证,又指着远处一袋米:“就那袋,扛过来!”
刘六有些挂不住,但还是听话的往角落里挪。
“刘六小兄弟,不必了。”齐慕河叫住了他:“这样就可以了,不用再继续拆了。”
齐慕河叫会满脸不情愿的刘六,神情依旧淡漠,他低头看向站在身旁的白祎柔,轻轻摇头。
“真不用再拆了?”白祎柔疑声。
“不用了,劳烦白二小姐,小六兄弟了,我回去定如实向殿下报告。”齐慕河满意的点头,率先往门外走去。
“收拾好罢。”
白祎柔嘱咐小六,跟上齐慕河后,白祎柔想到袖子中的苹果,又带着他往马厩的方向走了。
二人站定,就着月光,齐慕河抽出手:“白二小姐,请看。”
“这是方才从伙房拿出来的米。”
他又张开另一只手:“这是从粮仓中拿出来的米。”
“第二袋?”
“对”齐慕河点头:“特意将手伸里些掏出来的。”
白祎柔观察手中的米粒,在月光的照射下,差异一眼就辨识出来:伙房来的米晶莹剔透,一眼就能认出是新米;而库房拿出来的米发黄暗沉,碎米中混杂着好米,连陈米都算不上。
齐慕河垫垫手中的米粒:“刚刚拆的两袋粮食中,第一袋里全是太湖新米,而第二袋就已经是两掺了,陈米上面铺一层新米,若不掏深些,很难看到里面的碎米。”
“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