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苏宁回来,苏母也是罕见的高兴,“快去问问厨房做好了没?“这回来的突然,一时也没准备。
苏玲退出了屋子。
“母亲,这才多久不见,比以前更美了。”
“你这孩子。”苏母嗔怪的他一眼,捧着他脸揉着道:“一声不吭的就从军,娘亲晚上都担心的睡不好。”
“你看儿子这不是好好的吗?”苏宁起来转了个身。
苏母拉住他,看他傻乎乎那样,手也生疮,脸也有些黝黑了,哪有半点世家子弟的样子,在想起夫君,不由的就落了泪,“好什么啊,你看你,大冬天穿的这样薄,我苏府的下人都比这穿的好。”
“军里大家都是这样,每日操练,浑身都是暖和的,儿子一点也不觉得苦。”永国的疆土,绝不允许戎族侵犯,父亲为护永国安宁献身,他身为永国子民,亦当如此。
苏母看他咧开的笑容,夫君已经战死沙场,她再经不住儿子出事,不论如何,都要阻止。
“夫人,膳食做好了。”下人将膳食摆好,苏母也不再过多的劝说,儿子有儿子的主意,她身为娘亲,也有自己的主意。
“宋兄,快坐。”苏宁给宋陵拉了个凳子。
“快,快来坐,天冷要趁热吃。”苏母也招呼着宋陵。
“好。”宋陵自进来之后就有些拘谨,他本是穷苦人家出身,第一次进这么好的府邸,府中的下人比他家人吃穿都好。
“看你年纪比我家宁儿都小吧,也是不容易,家住哪里,父母可还尚在?”
宋陵回话的时候放下了筷子,“家住州城,父母尚在。”
“州城?”苏母念着回忆了下,州城常年大旱,赋税和征兵都比旁的地方严重些,生活在这样的地方也是不容易,不由的怜惜了几分,“也是可怜的孩子,我苏家在州城也经营了几个铺子,这几日我边书信一封,让他们帮衬些你家。”
宁儿一人在外面,需要心腹帮衬,收买这种穷苦人家于她而言费不了多少事。
宋陵也是心思通透之人,自然也能悟出里面的门道,州城那些势力之人可没少欺负他家,若能有苏家帮衬,以后日子也好过些。
宋陵离开饭桌跪下道:“夫人恩情,宋陵他日必结草衔环。”
苏母很满意,面上未露半分,欲起身扶起,苏宁抢先了一步,“宋兄,不过是一件小事,用不着行这么大礼。”
“你这孩子,战场上宁儿和你是过命的交情,不需要如此见外,快坐下吃饭。”苏母给宋陵呈了碗当归羊肉汤。
吃饭后,又让人准备了大桶水泡泡澡驱驱寒。
洗去一身的疲惫,苏宁顿时觉得整个人都清爽了,迟迟不见宋陵出来,“宋兄,怎么这么慢。”
里面的宋陵手忙脚乱,这富人家的衣裳太讲究,苏宁正想敲门之时,宋陵打开了门,拎巴着额头,“苏兄,这衣服怎么穿?”
宋陵个子比同龄男子小点,白白净净的,军营里日夜操练也没黑了半点,眉宇间英气和秀气参半。
此刻一身里衣和凌乱不堪的外衣,半干的头发放平在后面,愈发衬的俊美。
“我帮你。”苏宁二话没说就整理起了宋陵的衣服,宋陵垂着脸,一抹娇羞。
“阿宁。”中午休息,席洛桑就赶紧来了,算算时辰,再有半炷香的时间军里就要来人催了。
“桑儿,正想找你呢。”苏宁给宋陵弄好衣服后拉起席洛桑的手,“大夫可有说什么?”
刚刚未注意宋陵的相貌现在乍眼一瞧,总觉得莫名的熟悉。
永年二十八年,那年苏宁战场受到很重的伤,回府休养,席洛桑清楚的记得,有一个和宋陵长的很像的女子曾经被苏穆拦在了府外。
她站的老远,看的并不是很真切,许是长的像而已。
“桑儿桑儿。”苏宁见她眉头锁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如此出神。
“苏兄,我先收拾下东西。”不过是刚到的外来客,宋陵哪有什么东西需要收拾,只是找个借口离开而已,不知道为什么,席洛桑刚才的眼神让他有种无缘由的紧张。
“想什么呢,那么出神?”苏宁唤了几句,席洛桑才回过神。
“阿宁,这是我给你备的东西。”席洛桑从秋儿手上拿过包袱。
“桑儿有心了,你还伤着,赶紧回去躺好,莫要在受了风寒。”
“大夫说没啥事,你一会就要走了,我想多陪陪你。”
“等护送了将军入京,朝廷那边没事了,我就回来住些日子。”
“好。”席洛桑应着,即便她早已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此去上京往返需要二十多日路程,京中批文、任命、嘉奖,算下得至少七日。
戎族战事虽得以停歇,但一月后,羌族战事随之而来,羌族大军强横,远比戎族更加难打,这一去,就是一年。
小厮急步而来,“二爷,门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