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士兵喊着要见你。”
“等我回来。”苏宁喊了宋陵,两人快步的走了出去,对小厮道:“告诉夫人,我先走了。”
苏母得到消息的时候,苏宁已经离开了,她才一会吩咐苏玲去买东西的功夫,人就走得没了踪影,对着传话的小厮就是一顿骂。
苏玲给苏夫人倒了杯茶,宽慰道:“夫人消消气,二爷也是念着您,这才回京的路上折回一趟。”
苏母茶盖轻拂着热气,到嘴后又放在了桌上,“军里的规矩我都懂,只是气我哪儿有时间和席洛桑道别,也没时间跟母亲道别。”
“半年不见,二爷心中挂念席娘子,奴婢刚去采买的时候,听街边的人议论说今早二爷背着席娘子回来的。”
“什么?”苏母腾的站了起来,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护在手心里疼,却被别人当马骑。
夫人生气,苏玲跪在地上,颤危的说:“”“奴婢也是听说,不知道真假,但二爷一回来就找府中婢女拿轿子接席娘子去了,应该也八九不离十。”
“好啊,我说怎么一早出去,原是为截胡我那儿子去了。去把席洛桑叫来,我倒要好好问问是谁给她的胆子。”
因着易教习的板子,席洛桑的伤更加重了,收拾完东西在给苏宁送过去,已经弄得她精疲力尽,现下正躺在榻上休息。
苏玲的到来,让她很是吃惊,心上忽觉得不安。她来府上一月有余,其她的娘子都去见过了好几次,唯她只有刚进府的时候才见过一面。
“苏姐姐。”小时候在家的时候曾与她有过几面之缘,印象也是极好的,在嫁入苏家的头一年里,两人来往比较密切,只是后来就逐渐淡了。
上辈子苏玲给苏穆当妾,只是不知道后面怎么就被驱逐到了佛山,余下年月在未见过她,偶问起下人的时候,也都缄默不答或是不知其中缘故。
个人自有个人缘法,重来一世,席洛桑并没有想要提醒,坐起了身。
“娘子这是?”苏玲近榻搀扶了一把。
“出门摔了一跤,扭到了腰,大夫说休养些时日就好了,苏姐姐找我是?”
苏玲在席洛桑后背垫了枕头,好让她靠着舒服些,“是夫人想见你,娘子不舒服且先躺着,我去和夫人说一声。”
“没事姐姐,我这就去见夫人。”席洛桑穿好衣服,秋儿搀扶着她,苏玲在旁侧走着,“苏姐姐可知夫人为何要见我?”
“也不是什么大事,娘子一早出门去,也没派人告诉下,夫人也是担心娘子。”
上辈子并未出现过,但是她上辈子也未在今日出门,席洛桑看着面带笑容的苏玲,直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难道因她改变了某些事情,某些事情便也顺应而发。
秋儿本想跟着娘子一起进去,席洛桑瑶瑶头,甫一踏门,苏夫人发难而去,“席娘子,好大的架子?”
席洛桑不知所以,面对怒气冲冲的苏夫人,行礼道:“小女并非有意来迟,只是今早摔了一跤,所以行动迟缓了些,夫人恕罪。”
不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都不知道如何与苏夫人相处,依旧选择卑躬屈膝,只要最后结果是好的就可以了。
“本夫人并非如此小心之人,只是今日街坊邻居传我儿背着你回来,且不论大庭广众之下与我苏府名声有碍,你应当知道,我赵晴娅怀胎十月的儿子,心疼都来不及,你又怎能如此糟践他?”
早间行事确实失当,长久不见让她失昏了头脑,席洛桑后面想想也是觉得不妥,虽上辈子顺利嫁给了苏宁,但这辈子还没有,再着急的事情,都应该等一切尘埃落定在行事。
自知有亏的,越描只会越黑,席洛桑跪在地,大滴的泪水滴落再地板上,“小女知错,早上因惦记着李记新出炉的饼子,一时走得急,踏空了台阶,巧遇二爷。二爷心善,见小女不能走路,这才说背小女回来,是桑儿不懂事,理应拒绝才是。”
苏玲直觉得席洛桑有点和之前不一样了。
苏夫人觉得有必要说清楚,此前让教习师傅多次刁难,不想是个倔骨头,至今也未未服软回去,“若非宁儿恳求,我苏家的课堂你是万万进不来的。虽说幼时宁儿曾去过槡县,你们也有过些交情,但尊卑有别,我苏家的儿媳断断轮不到你来做。”
“小女明白,夫人放心。”
“既明白,今年课结束之后,明年你就不需要再来了。念你初犯,《女训》抄写十遍,需跪写反思,可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