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
上官凌闻声皱眉,不过看穆双安气定神闲的,就知她肯定有应对之法,果然听穆双安道:“我既这么说,定然是有所依据。细看这哨子,其上有一层莹莹之光。”
众人闻得看去,果然在阳光照耀之下,哨子包裹的鹿皮之上,确实有一层闪亮的蓝莹之光,不细看不易发现,被她道出后,越看越觉显眼。
穆双安缓缓道:“几日前从同安贡上了一批最新的浔缎,听闻此次的浔缎不比寻常,其光丽灿烂,如天之云霞一般,高雅极致。我虽出宫归家,未能有幸得见,但也听人说起过,最美的便是其上洒有一层莹粉,若制成衣裙,行动错落间,光粉轻落,如仙子入凡。这等好物,不想今日得见了,果然稀罕好看。”
她说的清楚,浔缎供上时她早已出宫回了穆家,自然看不见碰不着这好物。斡阔更不会有浔缎。若只经斡阔与穆双安二人之手,鹿皮之上的莹粉却无法解释。
这次同安上贡的浔缎很是难得,可说是寸锦寸金,同安北边又发了水患,交通不便,进上的也不是很多。是以皇后便只派发了所有公主一人两匹之数。是以,这东西若说是穆双安的,确不如说,是昌慧公主故意栽赃。
昌慧不想她只轻轻说一段话,便将此事清楚明了摆在人前,此事一番心血尽皆付诸东流。
东西一直交由慧语保管,慧语知公主谋划,哨子是极重要之物,成与不成皆在于能否靠此物咬定穆小姐与斡阔单于有私情。
她万般小心,怕被旁人不小心拿了,特将哨子收拢在存放贵重之物的箱柜底层,却不料因此沾上了浔缎的莹粉。
皇帝实在不喜昌慧愚蠢,沉声道:“昌慧不许再胡闹。”又命人将慧语拖了下去。
皇帝被她闹得很是烦心,原本她想陷害别人,却又将小辫子舞得漫天飞,生怕别人抓不住,果然穆双安轻而易举的就反击了回来。
不论她是何目的,堂堂一国公主,竟去偷男子贴身之物。原以为是穆双安把她爷爷的脸都丢光了,不想最后丢人的竟是先皇。
纵是斡阔忍得,身后属官也忍不得开口道:“自我们进京,俱是抱有十足的诚意,我国的条件,大郢否了大半。大郢提出的条件,甚至纳贡称弟,我们都应了。陛下又何必再行此羞辱之事。方才若是这小女子未瞧出端倪,堂堂胡国单于陛下成了什么人了?单于年少掌权,光明磊落,雄才大略,是我胡国最英勇之男儿。来了大郢一趟,竟被人污蔑成了宵小之辈,实让人不能忍。”
斡阔亦面色冷肃,几人不欢甩袖而去。
皇帝沉着脸叫了散。事后回到承天殿把陈贵嫔叫过去好一顿教训。昌慧得了十日禁足,其气恼自不必提。
此间三公主回了宫,安安静静的并未有大动静。皇后命人将她的浔缎并其他几件物事送至玉芙宫。
又着妆去了承天殿,帝后二人商谈了一个多时辰。出来后面色冷肃,宫人皆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