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山下的一间铺子买桃花酥,并且每次都买上十盒。巧的是,铺子老板的记性极佳,我们也就顺藤摸瓜查到了此事。”
“原来如此……”她恍然大悟,而后流露出些许怀念的神色:“大概是三四岁那年,我扎马步扎的腿疼,练习剑术也把手心磨的起水泡,便总是偷偷躲起来哭。还以为父亲不会发现,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从此之后,每回他来,必会带上我最喜欢的桃花酥。”
“不过。”她话锋一转,“十六年前,我为何会中朔望之毒,而父亲以命换命替我解毒之后又做了什么?去了哪儿?这其中,还少了一个人,我的生母。”
她缓缓呼出一口气,继续说道:“十六年来,我只见过我的父亲,师傅也只和我提过父亲,他们从未曾提及过我的生母,她姓甚名谁,我一无所知。十年前,她又在哪儿呢?做了些什么?她……还活着吗?”
“眼下也没有任何线索了。”林如许沉思,又抚慰她,“清渠,待忘尘阁传回那青鸟纹样的消息,或许会有一些线索。”
青鸟……玉佩……对!玉佩!
王清渠仿若醍醐灌顶,被她忽略了的那件事电光火石般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她将玉佩从怀中掏出,递给林如许,说道:“裴家主曾说过,我父亲这枚玉佩本来是要送给他此生的挚爱,但不知为何最终没有送出去。”
他从她手中接过玉佩,拿起来仔细看了看,又还给了她,说道:“或许,这只青鸟与你生母有关。”
此时门被敲响,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请进。”林如许对门外说道。
门被推开,是黔伯站在门口,对二人拱手一揖,说道:“家主听闻昨晚王姑娘替林公子压制毒素,内力损耗甚大,林公子也吃了些苦头,便让人备了一桌好菜,让二位补补身子。”
“裴家主有心了。”王清渠答道,她扭头对林如许说道,“我们走吧。”
二人起身,跟着黔伯出了厢房。
裴千钧早已入座等着他们了,见二人过来,连忙站起来招呼道:“清渠、林公子,快坐。”
二人依言落座后,林如许朝他说道:“多谢裴家主盛情款待。”
“不必多礼。”裴千钧笑呵呵地摆摆手,接着说道:“饭菜都要凉了,大家都动筷吧,何必拘这些虚礼。”
他给王清渠夹了一筷子菜,一脸关切地看着她,问道:“清渠,你身体可有好些?有没有感到不适?要不今晚我叫厨房给你送一道十全大补汤过去如何?”
王清渠连连摇头拒绝道:“多谢裴家主好意,但十全大补汤就不必了,岑奚先生已给我开了药膳方子。”
她话音一转,接着问道:“裴家主,我等明日欲前往极北西芜域去寻往生花,您这边可有关于它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