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你哪天走夜路,就一命归西。”
谢宛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好泄了气,“我也明白,可是,我不想这么任人宰割。”
“其实你也可以找个靠山什么的——我说说而已,宛姑娘你一心想要走江湖,肯定对朝堂的蝇营狗苟不感兴趣。”乞丐不想让谢宛误解,便不再卖关子,“前几天,确实有人来暗查寻访,我听声音看仪态,像是东宫的人。”
“东宫?”谢宛心里起疑,难道绮霞坊涉事竟然得罪了皇帝老儿的儿子?一念生,一念死,“这个可惹不得,老丈您再仔细想想,到底是不是东宫。”
“东宫卫可比梁王的碧蘅园好多了。”乞丐或许是想安慰安慰谢宛,“你之前又不是没听过,碧蘅园里都是梁王的幕僚宾客,往坏了讲,就是爪牙。话说回来,宛姑娘你武功过人,又聪明颖慧,如果梁王和太子都来找你,你会想选谁。”
谢宛耸肩,这两位都是至高无上的角色,哪里轮得着她来挑?“老丈您怪会拿我取笑。不过,您了解柳洲隐这个人吗?”
“不了解,但听说过他哥和他爷。宛姑娘,你怎么忽然问起他来?难道你对他……”老丈捋须作深思状,“倒也不奇怪。柳二郎的父亲柳令公瑰姿英武,母亲容貌亦出众,而他本人也是轩朗高举,估计不少贵女喜欢他呢。”
是啊,不少贵女都喜欢他。谢宛忽觉得,乐游原那一面和刚刚仪仗队并没什么不同,都是远远一望,都是痴心妄想。和柳二郎相配的女子,哪里轮得着她?“喜欢不喜欢的,都无所谓,现在能干自己喜欢做的事儿,我已经很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