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正想着莫如立刻跳出去拼命,或有一分胜算,就见箱盖被慢慢掀起。伴着微光,伸进一只乌黑匕首,听一个男人低声警告:“聪明的,便老实出来,免得丢了性命。你看如何?”
姜落乍听这声音就是一愣,直到那人似不耐烦,匕首将要再进,才急急叫道:“别别!你可是信陶君?”
只见那匕首轻抖一下,猛地抽回。箱盖被大力掀开,姜落在里面僵硬抬头,就见一个黑影压下,停在她头上。李桑吉垂头与箱中姜落面对面,不过寸许,纵是再昏暗,亦足以看清彼此面貌。
“真是你!”两人几乎同时出口。姜落惊得睁大双眸,一双璀璨星眸就在眼前,里面映着她自己的。只觉一股酒气扑鼻而来,呛得她噎了口气,也顾不得许多两手胡乱推搡。李桑吉初时还在抵抗,随后顺势退开。姜落两手扒着箱沿半趴在箱外咳咳不止。背上被轻拍几下,姜落更惊,尴尬伏身低头,一时不知所措。
“怎么,阿落竟也会羞怯,不敢见我?”
在心中将李桑吉鞭挞千遍,渐渐静下心来。姜落缓缓站起,迈出木箱。车厢窄小,李桑吉还好心扶了她手臂,助她站稳。
“公子请不要如此,我承受不起。”
姜落收回手臂,合上箱盖,顺势坐下。如此便不必与李桑吉面对面,自在许多。
这人此时到此,实在可疑。她当时时警醒才是。
李桑吉微笑,见她坐下亦席地坐下,一副要长谈的架势。
姜落一阵心烦,皱眉问道:“公子,你不走?待有人来,发现公子在此恐怕不妥。”
李桑吉摇头,弯唇浅笑道:“阿落不必害怕。那车夫自有人照应。不会来打扰。你我久别重逢,实在值得畅谈一番。自上次……”
“可我不想。”姜落忍不住打断,这人今日怕是存心来搅乱的。“今日天色已晚,公子,若无大事,我就此告辞。改日再叙!”说罢欠身,就要掀帘下车。
“慢着,亡族擅自踏入陈国土地,格杀妄论。姜落,你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