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它的名字。
“鲁比,别闹。”
听到自己的名字,小狗果断停下了乱动的身体,但呼吸还呼哧呼哧的响在耳边。
睁开眼,一只棕色的小狗已经赫然出现在了她的身边,嘴巴咧的大大的,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她。
舒青晗抬起手,摸了摸鲁比卷卷的耳朵毛,“鲁比,早安。”
它小小的叫了两声,依旧笑嘻嘻的盯着她看。
鲁比是老师家里的养的一只英国可卡犬,又聪明又通人性,它来到家里时,舒青晗才刚和路路通认识。后来拜了师,又在家里住了一圈时间,所以鲁比几乎也算是舒青晗看着长大的,和她很亲近。
“你怎么知道我醒了呀,”舒青晗轻轻捏着鲁比的脸晃来晃去,“过来叫我起床?”
鲁比兴奋的“汪”了一声。
既然醒了,舒青晗也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去卫生间洗漱。鲁比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脚后,一边走一边欢快的扑她。
“好了好了,我要摔了,”舒青晗叼着牙刷,含含糊糊的用脚尖把鲁比转了个弯,“站好,待会陪你玩。”
鲁比汪呜一声,乖乖的趴到了地上等着她。
做好晨间的一切事情,舒青晗把脸上的水擦干净,蹲下身搓了搓鲁比的狗头。
“走,出去吃早饭。”
一人一狗踩着嘎吱嘎吱的旋转台阶下了楼,路路通已经做好了早饭在餐厅等她。听到有人下来的声音,她抬起头,笑呵呵道:“快来吃饭,做的是你最爱的红茶和煎饼,还淋了蜂蜜。”
幸福的吃完一顿早餐,舒青晗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认真夸赞:“你的厨艺越来越好了。”
“那当然,”路路通很骄傲地说,“你不在的时候,我有在努力练习。就像我不在你身边,你也在努力练习钢琴一样。”
吃过饭,舒青晗穿好衣服,打算带着鲁比去外面玩。
“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带上它的小球,”还没吃完饭的路路通从后面探出了个脑袋,“不过鲁比现在的精力越来越旺盛了,玩累了就回来吧。”
她应了一声,从鞋柜上找到鲁比的玩具塑胶球还有锻炼咬合力的玩具,带着它到后院去玩了。
果然如老师所说,鲁比已经完全到了一只青壮年狗的标准精力,舒青晗和它玩扔球起码有三十个回合,它却还是兴奋的摇着尾巴在花园中狂奔,丝毫没见疲态。饶是常年坚持锻炼健身的她对于它的活力也有点招架不住,最后实在累得不行,生拉硬拽着将鲁比带了回去。
回去后,客厅中没见人影,只有源源不断的琴声不断从琴房的方向飘来。
她的老师,阿芙乐尔·维拉耶维奇·奥布隆斯基,爱了钢琴一辈子,也研究了钢琴一辈子,钢琴就是她的家人、她的朋友、她的孩子。对于钢琴,对于弹钢琴,阿芙乐尔已经几乎到了痴迷的程度。她认为收徒教课是一种浪费时间的行为,直到舒青晗的出现,她才有了第一个学生,也有了第一个中文名字。
路路通教舒青晗钢琴和乐理还有为人处事,舒青晗教她汉语和下棋。两个人亦师亦友,彼此陪伴,也彼此进步。
舒青晗把鲁比的玩具放回原来的位置,又脱掉了外套,轻手轻脚的走到了琴房门口,聆听着从里面传出的美妙乐声。
不多时,一曲弹毕,琴音停止。她轻轻敲了敲门,走进了琴房之中。
“怎么样?是不是很累?”路路通坐在琴凳上,笑着回头看她,“很多时候我都想找一个专门遛狗的人过来帮我了,但又怕他们不会好好对待鲁比。”
舒青晗走到她身旁坐下,“我回头帮你挑一个合适的。”
“好,你选的人,我是很放心的,”女人抚了抚她的胳膊,“一会儿有什么想做的?”
舒青晗想了想,“什么也不做,就当个废人。”
路路通蓦地笑起来,“怎么能叫废人,你是最好的那个,无论做什么。”
在这边待了五天,她终于挥别老师和鲁比,坐上了去往机场的车子。
经历五个小时,飞机落地伊尔库茨克,这里的气温非常寒冷,接近零下五十度的严重霜冻,车窗上都冻满了霜花。舒青晗裹紧身上厚重的衣服,在机场再次启程,坐汽车前往贝加尔湖。
不多时,车子停下,向导先一步下车,给舒青晗拉开了车门。
贝加尔湖畔还是那样的静谧而幽静,她站在原地看了看,然后迈步踩上了湖面。
此刻的湖上嘶吼着刮起了风,带着白色的雪粒子,在空中勾勒出风的轨迹。
一步。
风掠过脚,呼啸声很大很大,勾起人心底本能的战栗。
两步。
低头看去,脚底的湖面呈现深不见底的黑色,能看到的,就只有像树干般纵横交错的冰层横截面。
三步。
白色的风抹去了一切走来的痕迹,往远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