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天南星总承包商刘某涉嫌故意杀人罪三审宣判的两天后,舒氏一位股东因职务侵占罪被立案侦查。当晚,就从他家里搜出了大量证据和现金、银行卡等,人赃俱获,进入正式逮捕阶段。
几乎是同时,好几位公司里的老人都因为经济犯罪被立案调查,且,举报人掌握了他们大量的证据,几乎是板上钉钉。他们连夜进入了看守所,在那里等待公职人员的审查。
事出突然,谁都没有料到。
凌晨三点,舒道成被秘书一通电话叫醒。
“舒总,有人举报舒氏产业消防,还有……”男人吞吞吐吐,最后的那些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舒道成眼神暴戾,声音抬高:“说啊!”
“还有,举报董事长、你和舒总侵吞国家资产……”秘书诺诺道,“我这边已经派法务部的人往你家去了,应该警察也会同时……”
“砰!”
舒道成将手机重重的砸到了地上。
“砰!”
手指按在琴键上,乐声从钢琴中流淌而出。舒青晗坐在琴房里,专注地弹着一首曲子。
中间偶有几次出现微小错误的地方她也没有停下来,而是直到一首曲子弹完才放下了手。
这时,身后站着的人终于发出了声音:“这次的进步超——大!”
舒青晗在琴凳上转了个圈,仰头看着说话的人,“这次终于能夸我了。”
“Miriam,我很高兴你能进步到现在这个程度,”老师笑着坐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真棒。”
“谢谢你夸我。”舒青晗也笑了,“维拉耶维奇·奥布隆斯基老师。”
女人板了板眉眼,故作严肃道:“请叫我的中文名,路路通。”
“好,路路通,”舒青晗从善如流的应下来,看了眼表,问,“都十点了,按照以前的生物钟你现在可已经躺在床上了,现在还不睡吗?”
“还早还早,”女人笑眯眯的捏捏她的手,“我们好久没见,想和你多聊聊。走,去你的卧室。”
在老师俄罗斯这边的家里,有一间专属于舒青晗的卧室。说是卧室,其实几乎和餐厅差不多大,包含卫生间、浴室、衣帽间,甚至还有个小小的会客厅。
“我每天都上来亲手收拾,很干净的,放心住。”
踩在木制台阶上,嘎吱嘎吱的声音也熟悉得令人安心。舒青晗“嗯”了一声,跟在老师的身后走上了二楼。
“最近怎么有空过来玩?”路路通拧开房间门,“之前一直叫你来,你都没空。”
“手头上的事暂时告一段落,所以就来看看你。”
“直接从家那边过来的?”
舒青晗摇了摇头,“没有,先去了一趟澳洲。”
“哦。”
房间里的陈设和舒青晗走时一样,她曾经在这里住过很久,乍一回到这里,一股不由自主地倦怠便浮上了心头。
“忙的时候,也没有忘记练琴,这很棒,我很为你骄傲,”两人在沙发上坐下,路路通说,“最近很累吧?看你的脸色不太好呢。”
舒青晗放下杯子,摸了摸自己的脸,“也许是没休息好。”
“你要在这里待多久?明天想去做点什么,”她又问,“我陪你四处转转?还是在家里练练琴。”
“一周左右吧,”舒青晗拿起杯子喝了口茶,“过两天我想自己去贝加尔湖看看,然后就直接从伊尔库茨克回家。”
“好。”
两人又简单的聊了一会儿,路路通便说困了,让舒青晗好好休息。
她一路打着哈欠走出了门,没有忘记顺手给她带上房间门。
路路通走后,舒青晗走到窗边,推开了那扇小小的木窗向外看去。
这里是一栋城堡,字面意思上的那种。建筑有些年头,在夏天时墙壁上会爬满爬山虎,但现在外面是透骨的冷,一株植物都没有长出来。
她关上窗,重新坐回到小小的皮沙发里。
屋内的一切几乎都是木制的,仰头看,房间内的灯是老式造型,灯光并不算很亮,是那种柔柔的暖白光。房间中间有一个壁炉,此刻木材燃烧着,正在发出噼啪的声音。
自从奶奶和姐姐死后,舒青晗只有在这里才会感觉到有家的感觉,也只有在这里,她才能轻松的卸掉那沉重的包袱,短暂的缩在小小的壳子里,做自己喜欢做的和想要做的事。
不到十二点,舒青晗关了灯,躺到了床上。
一米八的大床柔软又舒适,掀起被子时,有一股凛冽的凉气会从深处飘出来,就像是躺在了一张巨大的薄荷叶子上。她把被子拽到下巴处,闻着周围熟悉的气息,沉沉的进入了梦中。
第二天早上,视觉还没有苏醒,最先醒来的便就是触觉。一个热烘烘的毛团不断在自己怀里拱来拱去,舒青晗大脑还没完全缓过神来,就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