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为娘娘讨回公道,请娘娘责罚。”
她一声叹息过后,连忙朝我招手,“快起来,此事怎能怪妹妹你呢,要怪只怪奸人太狡诈。”
“是,谢娘娘。难道娘娘就不怪殿下行事太武断吗?他处置杨氏之前可曾与娘娘相商?”我气愤地说道。
“殿下行事向来有他的道理,本宫既不能为他分忧,又岂敢过问。”她再次叹息,又像是自我安慰。
她说的话怎么和安旭一样呢?可我想不到小洛子他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娘娘心善,受了委屈也总是隐忍着,若是换作是奴婢,怕是早就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妹妹有所不知,人人皆道我郭敬容何其有幸能成为太子正妃,却不知身在这个位置需忍受多少常人所不能容忍之事,咽下多少常人所不能咽下之苦。”
“娘娘莫急,奸人只是一时奸计得逞,日子久了总会有露出马脚的一朝。殿下跟前,奴婢自会为娘娘讨要一个说法。否则莫说娘娘了,便是连奴婢也心有不甘。”
“不甘心又能如何?妹妹可千万莫要冲动,万一惹怒了殿下,可如何是好?”
“惹怒便惹怒,是他背信弃义在先。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定不会牵连娘娘的。若让我知道是何人进的谗言,定要他好看!”我义愤填膺地说道。
她见状顿时敛了愁容,谨慎地说道:“本宫只听闻殿下今日日落时分进了书斋,出来后便径自处置了杨氏。至于是何人向殿下进了谗言,本宫亦一无所知。”
“书斋?奴婢明白了,谢娘娘提点,奴婢回去便将事情查清楚。”
“本宫不过是随口一说,妹妹可莫要多想,不然殿下该怪罪本宫多嘴了。经此一事,本宫已无意继续追查此事。”
“娘娘不必灰心,善恶总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此番就当暂且饶过那奸人,终有一日老天爷定会还娘娘公道。”
“话虽如此,只怕我这身子,未必挨得过十年光景罢。咳咳… …”她说着咳了两声。
“呸呸,娘娘莫说晦气话,只需好好调养,宫里有最好的太医和药石,定能助娘娘复元的。”
“熙月,谢谢你!此事就此作罢吧,不必再劳烦殿下忧心,也不必总劳烦你奔走了。”她垂眸说道。
“可… …是,既然娘娘心意已决,奴婢遵命,日后定不在娘娘面前提及此事。”我本想再劝她继续追查真凶,可见她这般决绝,便只好作罢。
“嗯,本宫乏了,这身子骨是愈发不争气了。”
“那奴婢便不打扰娘娘歇息了,奴婢告退。”
“好,夜黑当心些走。”
“是,谢娘娘关心!”
我默默地离开了太子妃的寝宫,虽然太子妃的做法同样令我有些费解,但既然连当事人都不想再追查真凶了,我一个局外人又何必强求呢?不如回去会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