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行。”
河里的老翁刚爬上来,闻言乐的哈哈大笑,也不钓鱼了,收起杆子甩甩湿漉漉的衣袖,带着他们往里走。
山谷景色漂亮,漫山花溪,几处木屋凑在山中,在一处老树下,一窝孩子凑在一块儿玩闹。
徐观应指着那群孩子:“去跟他们一起玩吧,一会儿我去找你。”
印听雪看出他有话要与老翁说,走过去坐在旁边阴凉树下的秋千上,舒服的犯困。
印听雪就坐在孩子们的旁边,也不理会他们,一个劲的犯困,又怕自己从秋千上栽下去不敢睡。
不多时,这些孩子起了争执,吵起来后还推搡着,一个穿黄衣的孩子没站稳被人一下推倒在地。
恰巧山谷才落过雨,泥土正湿润,黄衣孩子急忙站起来,屁股上沾了一坨子泥。
“噗嗤。”不经意间看到的印听雪没忍住笑出声来,困意也全部消散。
黄衣男孩听见笑声看过来,见到是个陌生女孩,顿时耳根通红:“笑什么笑,当心我打你!”
“笑你灰头土脸像我们村的黑狗。”印听雪当即怼回去。
周围几个孩子闻言也跟着笑个不停,男孩嗷一声手里握着泥冲过来,抹到印听雪干净的裙子上。
印听雪脸色一沉,握住男孩的胳膊,脚下扫去,把这个比她高出许多的孩子绊倒。
“嗷!疼疼!”黄衣男孩屁股再次着地,嗷嗷直叫唤。
印听雪随手抓起一把泥抹到男孩的脸上,心里才觉得平衡:“野狗还敢欺负到我头上,谁给你的熊心豹子胆?”
男孩被按在地上挣扎着起不来,周围又有围观的孩子们,他一时眼眶发红,眼泪在里面打转:“唔,你个泼妇,有本事放开我啊,我肯定起来揍你!”
“呀,你怎么还哭了呢,男子汉大丈夫的,知道什么叫流血不流泪吗?”见他哭了,印听雪便无趣地撒开手。
听到她这句话,男孩哭的更狠了,左右都被人看到了,干脆破开嗓子咧嘴大哭:“你个蛮不讲理的泼妇!呜呜,我告诉我爹去!”
他哭的印听雪心烦,没见过男孩还这么能哭的,不耐烦的吼了一句:“不许哭,再哭还打你!”
没想到印听雪越是说男孩越是来劲,见印听雪被吵得烦躁便加大了嗓门。
他一边哭还一边偷偷握了把泥抿在印听雪的小绣花鞋上,上面绣的小梨花都被泥巴盖住了。
印听雪的胸腔上下起伏,小脸气的发红,咬紧了牙,握住了拳头。
男孩看到自己的杰作和印听雪的脸色,不由嘴角扬起,边哭边笑丑得很,鼻涕泡都出来了:“呜呜呜,你活该,谁让你笑我!”
在他正得意时,领子被印听雪揪着提起,一股子拉力把他拖起来,他刚站稳便又是“啪”地被人撂倒。
男孩睁大了眼有些不可置信,发出刺耳的嘈杂声:“大胆!你知道我爹是谁吗!信不信我让人把你赶出去!”
“知道啊,我就是你爹!”印听雪气上来了,也不顾自己的新衣裳了,用力把男孩按在地上,“给你脸了还敢欺负我!”
“啊,谁欺负谁啊!明明是你欺负我!”男孩挣扎着起不来,便用手一掌拍在印听雪的脸上,打完后他也愣了,毕竟他爹说过女孩子的脸最是动不得的。
他眼眶含着泪水悄悄去看印听雪的表情,吓得手都发软了。
男孩看到印听雪的脸上已经褪去了刚才的红,一丝愤怒都没有,一双冰冷如深渊的眼眸凝视着男孩,嘴角慢慢上扬呈现诡异的弧度,宛若父亲口中山里的黑山老妖一般可怕。
“好孩子,明年的今天我会记得给你烧纸的。”印听雪笑着说完这句话便抓住男孩的后脑勺,把他的脸按进了泥巴地里。
男孩刚用手撑地抬起头,便被印听雪拖拽着后退甩了出去。
他哭印听雪便再打,直到打得他不敢多哭,男孩身上鲜黄的外衣沾满了泥,却只能紧咬住唇忍着哭意,像极了受欺负的小媳妇一般可怜。
“啊啊啊,跟你拼了!”男孩呲牙咧嘴就往前冲,“本想着好男不跟女斗,结果你非要上赶着找死!”
男孩的个头毕竟比印听雪大些,如今奋力打斗,倒是把印听雪反按在了地上。
两个人谁也不服气,拼了命的打斗,就在印听雪扯住男孩衣领要再来个暴击时,身后一双手抱着她,把她从地上抱起来。
但印听雪的双手还紧紧拉着黄憬云的衣领,所以连带着黄憬云也被拖拽起来。
身后人无奈叹息一声,一手抓住一人的后衣领,像是拎狗一般把二人分开。
“谁啊,没见我快赢了吗!”印听雪不满地回头看,凶巴巴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