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他。
“苏景玉你别浑说!”逢月趴在枕上不满地打断。
她莫名其妙地嫁进苏府,与林玉瑶姐妹失和已经够让她难受了,她可不想再因为祁沐恩卷进与姜姃的争斗里,想想都觉得焦头烂额。
苏景玉却不依不饶,看着手里的翠玉滚轴慢悠悠地开口。
“林逢月,我朝女子和离再嫁实属平常,先太后也是再嫁之身生下的皇上。你我之间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你若当真喜欢带玉那个,我自然不会拦着你。但你要当心些,万一让人瞧见你一个有夫之妇私下与旁的男人说笑,传出去坏了名声可就嫁不成了。你若实在等不到一年之期届满,我也可以提早放你离开。”
逢月眸中一亮,脖颈微微抬起,丝毫没有在意苏景玉是如何得知她与祁沐恩在小榭中见面的,一心只在“提早和离”这四个字上。
他说愿意提早与她和离?他们成亲还不满一个月,若是此时就提和离的事,焦侧妃失了面子不说,苏天寿那一关他怕是都过不去,他竟然为了成全她,说愿意提早与她和离?
不会的,他一定是早有了心仪的女子,想娶进家门,却被她占了少夫人的位置,所以想尽早与她和离。
不过这事也只能在心里想想罢了,不论他还是她,都不宜在新婚还不满一个月的时候提和离的事,何况他还在外面表现的与她很恩爱的样子,到时候要以什么理由和离,还得废些心思呢。
嗯~
突如其来的又一次亲密接触逼的逢月险些叫出声来,不只是单纯的手背贴附,而是温软细滑的指腹在腰下轻柔的打圈摩挲,指下似乎有药物化开,清清凉凉的,像是冒着凉风一般,药的香气在房中弥散开来。
渐渐的,那股清凉感消逝不见,只剩下肌肤相亲下酥酥麻麻的灼热感,还有一种似曾相识,又难以言说的曼妙感觉。
半晌之后,苏景玉的思绪仍停留在衍王府小榭边的那一刻,身子向逢月耳边凑近了些,如画的眉眼间蕴满了戏谑与嘲讽,“林逢月,你眼光也太差了点,竟然喜欢上一个弱不禁风的伪君子。”
逢月的气息凌乱无力,“我与他……”
一句“我与他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险些脱口而出。
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突然想要向他解释,他们只不过是一对假夫妻,就算她喜欢祁沐恩也与他无关,深吸了口气,质问他:“我眼光哪里差了?倒是你,背地里这样说别人,才不是君子所为!”
苏景玉不知有意无意,手指的力道突然增大了些,痛的逢月哇的一声惨叫,扭回头气冲冲地嚷嚷:“苏景玉!”瞟见脚踏旁的药盒,一把捡起来用力向他身上砸去。
苏景玉抬手一挡,将药盒打落在地上,嘲讽道:“小人行径!”随手拽起被角扔到逢月身上。
……
逢月没有还口,不管怎么说,苏景玉为了她的伤忙活了大半天,她的伤处也确实不像之前那么疼了,不过那句再简单不过的感谢的话,始终是说不出口。
苏景玉没有再开口,收好地上的药与翠玉滚轴放回柜子里,翻出一件干净的里衣挂在臂弯处,转身进盥室去了。
夜渐深,窗纸上烛影摇曳,风停了,四处静悄悄的。
逢月手肘支在脚踏上,从里衣里翻出那幅画鱼形玉佩的画,回想着今日在小榭中与祁沐恩相见到分开的每一个画面,庆幸自己还没有痴恋上梦中的夫君不能自拔,所以离开的那一刻也远不及想象中那样痛苦。
她轻抚着画中的鱼形玉佩久久舍不得放下,她不愿承认甚至刻意回避,祁沐恩给她的感觉不对,却又说不上究竟是哪里不对,明明他与梦中的夫君一样,温润、细腻、可亲,就好像心底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他不是她要找的人。
难道是因为初次见面,过于生分所致?毕竟那次邂逅已经过去六年,她早已对他没有印象了。
好不容易才遇见一个带鱼形玉佩的公子,她宁愿相信是这种原因,可他却快要向姜姃提亲了……
逢月思绪一片混乱,把画折了折放回里衣中,趴在枕上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