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小六不在了,又遇着你,也算是缘份。乖,一会若他们没什么要问你的,你就先回学堂去。万事读书高,咱可别落了人后了。”
陈肖平听了,也是唏嘘不已。
“可是,到底为了什么事?”钱慕白还是纠着这个问题不肯放。
“我不知道。 ”老倔头擦了擦眼泪,直截了当的堵了前路。
送走了老倔头,也顺带安置了王一二,虽然于案情一无所获,但总算另有圆满。
“昨天这茶,喝得可有进展?”陈肖平悄悄的问。
“什么进展?”许时年没来由的心跳加速羞红了脸,却嘴硬道。
“当然是案子有没有进展?”陈肖平冷哼一声道, “若是换了别人,我或许会存了心的套些别的意思,但罗湘,想来你也不会。”
“罗湘?潇湘茶馆的罗湘。” 钱慕白总是耳尖心活, “哦,对喔,昨天你们去潇湘茶馆接王一二了。”
“说起这罗湘,可不是你所看到的一般人。”陈肖平拍了拍许时年的肩膀,拿了茶缸子去倒水喝。
“哎呀,我早知我也去,也见见这个传说中的湘爷。”钱慕白惋惜道。
“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取这么个混号,到底是怎么想的?”许时年大为不解。
“就说老大你年轻吧,没听过湘爷的故事!”钱慕白对于这种传闻八卦向来有异于常人的兴趣。
“时年,你别听他的。罗湘也是不得已,一个女子,要撑起一个茶馆,整日里应付黑白两道三教九流,没有点真才实学的狠劲,是过不下去的。”陈肖平喝了口水,叹息。
“我可听说,当时是那几位小混混掀翻了瓜子爷的摊,才惹得一向委曲求全的罗湘发了怒。”钱慕白生生的加了把火。
“那还不是她那警察局长的舅舅故了,地痞流氓才敢这么欺负上来。” 陈肖平倒象个捧哏的,续了一嘴。
“那几个想来也没有料着,罗湘小时候是正经拜师学艺练了拳脚功夫的,三下五除二,就把几人打翻在地,挣扎得起不来,一个劲的求着姑奶奶饶命。一了百了,这下谁都不敢造次,见了还得赔了笑喊一声湘爷。” 钱慕白说得眉飞色舞,许时年听得却似在云里雾里,昨晚那个温和似水清淡如茶的女子,好象并不是同一个人吧?
“说正经的,我刚给王一二买了张饼子,两人坐在门口,看宁宇他们一起出去。我就问王一二,这里边儿,可有你认得的,或者见过的?”难怪陈肖平来得比许时年还晚。
“他怎么说?”许时年倒也没想到,陈肖平果然有些道道在身上。
“毕竟年岁小,记不真切。但他确定,有几个是去过他家的。”
“有几个?”许时年跳起来。
“那王寡妇可是有名的,从小学戏的身段,自有妙趣在的。 ”陈肖平说完,才觉失言,那两大姑娘听了都红着脸啦。
“那陈科你有没有去过?”钱慕白冒着被打的危险,嬉皮笑脸和凑上来问。
“那他可指了哪几个?”许时年瞪了钱慕白一眼,吓得钱慕白吐了吐舌头,缩回身子。
“老张,老于,老郑!” 陈肖平瞟了眼门是否关紧了,才轻声说。
“当日里张小六出事,谁去找的王寡妇?”许时年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我和老郑回了局里,老张老于先去了茶馆,然后才去老倔头和王寡妇家,中午出去的,到天黑了才回! 那日老曹身体不适,请了假。” 陈肖平想了想,把底下几人大致的情形,说了出来。
“那你前日里补给我的那张,可与之前不见的一样?”许时年定定的望住陈肖平,问。
陈肖平听了一惊,和许时年对视了一下又急急的避开,才无可奈何的说, “我看过所有的记录,八九不离十。但为什么交给你们的时候,这一张不见了,我真不知道。若是按王一二的指认,那就是有人怕查出与王寡妇有所牵扯。但这并不能判定他与王寡妇的死,是否有直接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