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ll Mall,伦敦众多俱乐部的所在地,俱乐部的创建者大部分是那些大臣和贵族,拿着报纸时不时发表一些对时政无聊的看法,没什么意思。
当然,也是有例外的。
Pall Mall,第欧根尼俱乐部黑色的大门前。
安朵丝捏了一下紧握在自己肩上的手,轻挑地吹了个口哨。
“使这么大力,紧张啊?”
琴酒冷冷地瞥了一眼:“想多了。”
“好好好,希望你说到做到。”安朵丝打了个响指,“这里是全伦敦古怪的人最多的地方之一,只要记住不要说话,这一条规则就好,这对你应该不难吧?”
琴酒点点头,迈开长腿就要踩上台阶。
“等一下。”安朵丝忽然拽住了琴酒的袖子,幸好他反应快站稳了。
“你故意的是不是?”
“突然想起来俱乐部要求穿正装。”
微微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风衣和高领衫,要是安朵丝敢说让他现在换衣服,琴酒绝对转身就走。
“没说你。”安朵丝半靠在琴酒身上,脚跟一抬,飞速把鞋脱了下来拎在手上。
在琴酒疑惑的眼神中,安朵丝解释道:“那群一本正经的家伙们肯定受不了西装配运动鞋。”
琴酒觉得可能光脚比运动鞋震撼多了。
安朵丝噔噔噔跑上了楼梯,琴酒叹了口气追上她:“别扎到了。”
说话间,安朵丝已经推开了沉重的门,挥了挥手和手里的……鞋。
门口的接待人员看着这诡异的造型目瞪口呆。
安朵丝才不是会在乎别人眼光的人,她用空出来的手拉着琴酒朝目的地走去。
一边跟着她走,琴酒一边暗中打量着俱乐部内的情况。
成员非富即贵,这句话没有一点水分。
这么说吧,琴酒甚至都开始思考如果往这里放一个炸弹会造成什么后果了。
他们穿着板正的西装,大多数人拿着报纸,另有人桌上放着文件。
相似的是,他们基本上都没怎么掩饰看到琴酒和安朵丝,主要是对后者的震惊。
还有那么几个人,在琴酒的印象里是什么部长之类的,露出了琴酒很熟悉的牙疼的表情。
琴酒很怀疑,他们直接面对过安朵丝的迫害。
袖口被拽住晃了晃,琴酒看过去,安朵丝朝他用英式手语说道:要不要试试抓个人说话?
很明显,这间屋子里还是有别人看得懂手语的,有那么几个人迅速转回了头,看样子是要把脸埋进报纸里。
琴酒回道:小孩子才会这么做。
安朵丝摊了摊手:好吧,别后悔。
安朵丝径直走到一间会客室门前,毫不犹豫的敲了门,也没给里面人反应的机会,她直接就将门推开。
看到她的动作,琴酒不禁眉头一紧,他知道该怎么面对即将见到的人了。
“哥~~~”
琴酒看到安朵丝直接朝一个黑发的男人扑了过去,然后……掐着手腕嫌弃的扒拉到一边了。
“怎么这样?”安朵丝小声、大声的嘀咕道。
“把鞋穿好,去洗手。”麦考夫有时候也很想知道自己这个怨种妹妹,能不能把有一天是消停的。
作为两个男人连接的人气哼哼地去洗手了。
屋子里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两个人都在互相打量着对方。
琴酒很难不对这个和他差不多高的男人心生戒备。
从亲缘关系上来讲,麦考夫显然是为数不多的,安朵丝会在乎,能影响到她行为的人。
麦考夫上下打量了琴酒一眼,那副神态真的很安朵丝如出一辙,他们兄妹两个好像都很擅长把别人当成自己审视的对象,只是安朵丝会刻意收敛。
其实和收不收敛没关系,安朵丝最开始打量琴酒的眼神可比麦考夫放肆多了,毕竟麦考夫是会维持表面礼节的类型,根本的原因是,被男性居高临下的品评和被女性……自然是不一样的。
琴酒可不会因为麦考夫和安朵丝的关系就退缩了。
麦考夫率先打破僵局:“酒量怎么样?”
“没喝醉过。”琴酒回答道。
“很好。”麦考夫点了下头,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了一瓶琴酒和两个杯子。
“你们两个没打起来吧?”洗完手的安朵丝回来了,并以另外两人都没反应过来的速度直接扑到了麦考夫身上,麦考夫双手都被占着,也躲闪不开,只能任由着安朵丝在他腰上摸了一圈,顺便得出结论。
“你胖了最起码——”
“安朵丝!”麦考夫低沉着嗓音警告道。
“OK。”安朵丝松开手,凑到琴酒耳边,“他超在乎这个的。”
琴酒看出来了,不仅如此,他还看出来安朵丝恐怕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