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间传闻,SIS大楼中最神秘机要的部门并不在其显眼的地上建筑,而是在地下。
这一路来展现在琴酒眼前的东西,也在向他证明传言非虚。
“你不是第一次走这条路了。”
并且这是一条避开了所有人的路线,就琴酒的观察和一般情况而言,这条路线也不像是经常使用的,在很多人默认MI6有更为神秘的部分存在的情况下,这种安排更像是为了保护个别的人,而不是集体。
“除了部分mi6的高层以外,剩下的员工都不认识我,在一些人眼里,安朵丝这个名字就仅仅代表着美国珠宝公司老板的无所事事、骄奢淫逸的妹妹而已。”
答案不难想象:“代号。”
“对。”早在船上安朵丝就换下了她那双为了营造氛围感的高跟鞋,现在她穿得运动鞋落地没什么声音,故而空荡的走廊里,琴酒只能听到安朵丝的说话声。
“MI6喜欢用字母和数字作为代号,你应该听说过一些吧?”
“00部?”琴酒说道。
“事实上我们是不承认这些部门存在的哦~”
琴酒冷笑了一声:“就像是组织的一些行动会被当地警方称作瓦斯爆炸?”
带着些许不满的语气引起了安朵丝的好奇心,她慢下步伐问道:“你是那种想要将自己的作品向全世界展示的人吗?”
除了她以外可很少有人会把爆炸袭击称作是作品。
琴酒反问道:“你是吗?”
安朵丝思索了两秒:“如果是为了复仇的话我不会,但如果是为了创作作品而创作的话,我也是个画师嘛,将作品展出,观察观众们的反应,也许也是作品的一部分。”
琴酒放在口袋里的左手正摩挲着打火机上的刻字,其实是他现在更想来上一根烟,以压下心中莫名的痒意,但是烟早就全被安朵丝收走了,就只能盘她送的打火机了。
“你要是真的走上那条路,那群犯罪心理的专家应该会很喜欢你。”
“你也是。”
“什么?”
“犯罪心理的专家。”
琴酒在她脸上揉了一把:“我说如果!”
“现在就有这方面的专家很喜欢我啊,”安朵丝笑道,“这次不是说你了。说我是连续、有趣而刺激的题目什么的。”
“诶呀。”安朵丝被琴酒猛地拉住,“怎么了?”
琴酒握着她的手腕,咬了咬牙:“哪个条子说话这么不正经?”
她能说自己其实没想刺激琴酒来着吗?
或者说她没想到琴酒会被这点事刺激到。
“不是条子。”安朵丝摇摇头,“是犯罪咨询顾问、犯罪卿,詹姆士·莫里亚蒂。”
他怎么不能算是犯罪心理专家呢?
琴酒还没来得及追问下去,安朵丝真正想欺负的那个人,忍不住开麦了,悬在天花板下的摄像头的印象里传来压抑着怒火的声音:“G你不要再谈情说爱了,快点进来!”
“兄控的愤怒。”安朵丝笑着拿卡在墙上一刷,打开了一道隐秘的暗门,她侧身让开一条路,“请吧。”
琴酒的内心在让他放松,可放在口袋里的手却还是忍不住握住了伯.莱.塔,房间里的每一个人都能看出来,但他们都能理解且接受琴酒的做法。
在后来琴酒对安朵丝和其他人的相处中发现,原来从这时起,他已经真正完完全全踏入了安朵丝的世界,从那一刻起,“同伴”和“爱人”这两个身份才开始得到安朵丝的承认,在他身上共存。
安朵丝向来是将这两个身份分得很清楚的,对待不同身份自然是有不同的态度,说不同的话。
只不过当时琴酒无从对比,自然也就没意识到这一点。
此刻端坐在正中的是一个看起来还没过三十,相貌出众的年轻男人,旁边左右分坐着位女性,右手边的女性戴着眼镜,左手边的相比其他,到是她的红发更为显眼。
“坐吧。”安朵丝拍了拍摆在正中间的椅子。
琴酒坦然坐下:“看起来倒像是审问。”
“这么说也不是不行,”安朵丝转身关好门,“他们认为需要亲自确认你的情况。”
“这并不是针对你。”那个男人说道。
整间房的光源只有他们桌上的台灯和背后的屏幕。
他背着光的右脸上的伤疤,是烧伤?
他们在观察琴酒,琴酒又何尝不是在考量着他们。
“他们这种人向来是不相信任何人的。”安朵丝走过去手刚碰到笔记本电脑就被按住了。
“我来。”
“好啊,让M来给我做助手,我可没意见。”
“我——来——说!”
“不要!”
这俩人怎么感觉要吵起来了?
琴酒开始有点怀疑自己的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