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拿这个事捉弄她哥,果然是不能让她知道自己在乎什么,但在和她长期交往的过程中,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安朵丝。”麦考夫平静的盯着她,“你累不累?”
安朵丝哼了一声,走到沙发旁盖上毯子坐下了,旁边的茶点是麦考夫早就准备好堵她嘴的东西。
“你们说,我旁听。”
“麦考夫·福尔摩斯。”都过了好几分钟了,麦考夫才开始自我介绍,“叫你Gin,可以吗?”
“别在意,他不是针对你。”安朵丝在一旁幽幽道,“他就是那种针对——我那个没有人性的妹妹,居然谈恋爱了的不解和好奇。”
“我的确是认为,尤其是爱,它和至高无上的理性相违背。但是我根本不用担心这个吧,她可不是一头扎进爱情里的傻子。”
“这没想到有朝一日我居然还能听到你对爱,尤其是爱情发表看法。”安朵丝叼着一块曲奇,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你既然不懂爱,那麦考夫你的根据是什么呢,是那张写着我有表演型人格障碍的心理分析报告吗?恕我直言,即使心理学也是一种科学,但你不觉得将人划分在一个个名词里,也是很不理智的行为吗?”
虽然麦考夫的行为也算是事出有因,在好几年之后才发现自己捡回来的孩子存在很大的心理问题确实是可以留下阴影的程度,但安朵丝总觉得麦考夫有些过度关注,杯弓蛇影了。
“你在心虚。”琴酒喝了一口酒,语气平淡。
兄妹间的相处都是像安朵丝和麦考夫那样互相拆台的吗?还有个夏洛克,场面会变得更加混乱吧。
安朵丝几乎是立刻就反驳道:“我没有!”
“对,你没有。”琴酒看向她,简单的一句话却安抚了安朵丝的情绪。
“但我一直都知道。”
琴酒知道安朵丝确实是没有意识到的,但心虚也是真的。
她不会承认自己会把三分感情演出七分,这是她的本能,又怎么不是她的本性呢?
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表演,也称不上欺骗。
只是即使是她,也很难不被社会定义的更能理解感情的正常人所影响,因此产生动摇。
琴酒想,这可能听起来有些过于感情用事,但这真的不重要,他不在乎,什么谁更爱谁,她没有那么爱他,这些问题很无聊也很没必要。
他只要确定安朵丝不会再背叛他就够了。
他们两个就是都有同样在乎的东西,权力……组织……
也是真心实意的想置对方于死地。
纵然从前未能同行,但如今他们都愿意将自己的性命交到对方的手上。
就够了。
麦考夫的视线在琴酒被领子遮掩的脖子上停留:“让你们过来,最重要的目的是我要确定今后对你的态度。”
琴酒拉下领口,露出皮质的黑色项圈:“看到了?”
麦考夫点了点头,可能有些招人烦了,雷早爆是好事。
“你知道你还有一个选择吧?虽然某人多此一举搞了个时间限制,但我想应该很明显。”
“喂——看破不说破。”安朵丝靠在沙发上昏昏欲睡抗议道。
“我可以拎着项圈,直接和她说答应合作。”琴酒垂着眼,勾起一抹冷笑,“然后这个家伙就会切断我们之间的私人关系,她想得美。”
安朵丝艰难地掀开一只眼,半梦半醒间好像听到有人在骂她。
盯着那款和他代号同名的酒,比起刚刚,现在的琴酒才算是真的有些怨气。
安朵丝当时是让他根据两个问题做出了选择:
一个,他是否要选择成为她的同伴,要不要选择放弃BOSS,留住组织,如果愿意,那么答应合作就好。
另一个则是他要如何处理他们之间的关系,安朵丝在这方面到是给了琴酒足够的自主权,但让琴酒格外火大。
放弃项圈,安朵丝就会直接将他们的关系降温,顶多就是如果琴酒愿意,像她最开始给他们之间的定义那样,床伴而已。
也可以接受项圈,他们之间的问题说开,隔阂不在,关系更进一步。
琴酒在听完安朵丝的话之后就知道自己的选择是什么了,可以说剩下的两分钟,琴酒一直在生气安朵丝搞了个项圈,以及安朵丝凭什么认为她在招惹了他,把他的生活弄得面目全非之后,居然还能全身而退。
说白了就是,在最后一刻安朵丝依旧是在愚弄他,也是明摆着告诉琴酒:这段关系是掌握在我手里的哦。
琴酒偏偏又是无可奈何的,安朵丝更擅长阳谋,她会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就是在算计你,你只有这条路可以走。
最关键的是,比起她,琴酒都显得像个正常人。
如果二人位置互换,安朵丝面前和琴酒相同的困境,她可能会选择把项圈扣琴酒脖子上,即使她知道这么做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