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栀心不太明白自己是怎么就滚到了乔云鹤腿上坐着的。一个不稳就被乔云鹤伸手拦住了腰肢,揽进了怀里。 她面朝着乔云鹤,被他滚烫的手指禁锢着,只不适地一声哼哼,就会被更紧一分。 “哥哥,热。”她有点难受。 但乔云鹤的呼吸倒似愈发的急了,眼眸里总透着她看不明白的深色。 “心心还没回答我呢。”他却揪着她不放。 沈栀心的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哪里还记得他方才问了什么,就只晓得冲他傻笑。而他乔云鹤可真有耐心,就一句句地问她—— “心心喜欢哥哥哪里?” “哪里都喜欢!” “那心心要不要我当情哥哥?” “?” 总感觉哪里好像不太对。 “心心是对哥哥没有感情吗?”乔云鹤的语气好生委屈呀,听得沈栀心心里闷闷的,难受。 “有!当然有,有感情的呀!”她急吼吼地解释,怎么可能没有感情呢?过分,太过分了。 于是乔云鹤又满意地点了点头,道:“那我是不是心心的情哥哥?” “……是?” 好像是这么个理儿?怎么回事,她感觉自己好像被绕进去了。 可乔云鹤的神色实在是太过正经了,跟平日里同她讨论古文的他没什么两样。 “嗯。那既然我是心心的情哥哥,心心是否应当对我与旁人不同些?” 这人是怎么做到面色严肃正经,话语不要脸得打紧的。也得庆幸此时此处没个旁人在,不然那倒真是闻者皆道一句“着实辣眼”的程度。 ——喝醉了酒被乔云鹤一扇子拍晕在桌上的王沛不算。 沈栀心顺着他的思路,竟是真的思索了起来。 她好似从任雁儿私藏的小话本里也不是没有看到过“情哥哥”这几个字,那是个什么样的故事来着?记不清了,她还没翻几页就被任雁儿通红了脸给夺走了。 说什么……有伤风化云云。 蹙起眉,沈栀心努力去思考对待情哥哥的正确方式。 如何也不曾想到,沈栀心竟听了他的话后会是这般反应,乔云鹤瞧她小脸严肃眼神迷离地盯着自己,忍不住轻笑一声,唇边漫开涟漪。 啊,她想起来了。 小姑娘盯着他的唇,抬起藕臂就失去了重心,摇摇晃晃的。乔云鹤慌忙地将她往怀里带,生怕将她磕着碰着了。 她倒是好,小手贴上他的脸还往上一捧,凑得那般的近便罢了,竟直接吻上了他的唇。 与那片柔软相贴的瞬间乔云鹤的指尖一颤,望着眼前这胆大妄为的小姑娘满眼的错愕,生平头一回明白了书中所说的“大脑空空如也”是怎样的感觉。 转瞬即逝的触感,带着淡雅的清香在乔云鹤的唇上缠绕,缓慢地将他的理智消耗。 她学着话本子里的那样环上了乔云鹤的脖颈,紧紧地贴着他,已稍显曼妙的身姿随着她的呼吸勾引着他随她沉浮。 那双湿漉漉的眸子勾着他,好似闪过了一瞬迷茫,不知又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地松开了咬住下唇的贝齿。 乔云鹤凝视着她由白晕红的唇挪不开眼。 “望哥哥怜惜……”后面的词儿怎么说的来着?沈栀心居然还在想。 这份刻苦钻研的精神若是被旁人知晓了,是多么的感天地泣鬼神啊。——但不会有旁人了。 陡然一阵天旋地转,沈栀心失衡后仰,耳边尽是碗碟酒壶叮铃哐啷的声响。那温热干燥的手掌托着她的后脑勺,回过神来人已经被乔云鹤压在了桌上,铺天盖地的玉兰香。 方才的迷茫和恍惚刚被冲淡了两分,但还容不得她清醒。 乔云鹤倾身而下,周身尽是不容置喙的威压。与往日里的温润如玉截然不同,也没有那偶尔似狐狸般的狡黠,倒像是用精心布置的陷阱捉住了猎物的狼。 “心心,这可是你先勾我的。” 什么意思? 她还未来得及深想便被叼住了唇,与她方才那仅是相贴的吻截然不同。 那片温热一点点厮磨着,吸吮着,带着点轻咬。分明如狼捕猎般来得猛烈,真正落下时却好似待珍宝般怜惜。 她感到自己无法喘息,本就所剩无几的理智被消磨殆尽,一团乱麻。 沈栀心想要说话,动动唇的结果却是轻咬了他一口。明显感受到了对方的僵直,她刚想道歉,那滑腻而温热的什么就探入了她的口中,轻轻搅弄,缠着她的小舌不放。激得她浑身轻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