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一片空白。 “唔……我怎么好像睡着了?”忽然,王沛的声音响起,人好像还是迷糊的。 沈栀心心头一紧,刚想推乔云鹤就见他长臂一扬,骨节分明的手指勾着那折扇将王沛身上的外袍挑起,洋洋洒洒落到了他的头上盖了个严严实实。 “噢……天怎么黑了,该睡了。”王沛嘀咕着,又傻又愣,不一会儿呼吸就匀称了。 而乔云鹤见她没了反应,轻咬着她的唇,声音又哑又委屈,“专心点,心心。” 她感觉自己像在做梦,整个人似飘在云端,只能感到唇齿间的触碰,交错急促的呼吸,陌生的情动,听到轻且克制的暧昧声响。 清晰又模糊。 - “心心,你这是怎么了?”任雁儿的语气关切。 也不能怪她,毕竟自沈栀心告假几日后回来,就忽然跟变了个人似的,神游天外,飘飘忽忽的。 以任雁儿贫瘠的想象力,不外乎就是觉着她是不是脑袋瓜儿撞了墙,变傻了。 “啊?什么?”又过了几瞬,沈栀心才堪堪回过神来,一脸的呆愣。 任雁儿与李予微不由得对视一眼,相顾无言。 “许是因为我姑母一事吧……”李予微不免长吁短叹,面露愁容,简单地概括了一下李清婉一事。 这几日王霖君闹得厉害,死活不肯在和离书上签字不说,还因为事情闹得太大,使李清婉背上了妒妇的骂名。 “那外室哪里懂什么持家,不过几日便是将府上糟蹋得一团糟。而她本人似乎也没想着和姑母争抢什么,无非就是想找个人依靠罢了。”李予微边说着,边面露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接道:“但云娘一事也算是闹开了,被她先前为奴为婢的那户人家知晓了。” 那位将云娘打了扔出宅门的妇人竟是没有说谎。 云娘便真是在他们家勾引主人不成,这才被赶出来的。她一眼就认出了李清婉,说是她曾来找自己问过。 王霖君知晓后脸色都白了。 他没有选择相信自己的发妻,而是信了云娘的一面之词,真当她是自己的什么劳什子真爱。 但无论他再如何道歉,甚至是跪在了他们府门口,李清婉都不肯随他回去。 “我觉得刘澈人就很不错,当年同我姑母和王霖君二人青梅竹马,三人一同长大。这些年来也一直心系姑母,未曾娶妻,如今那是天天带着好吃好玩的往我们李府跑。”李予微面色骄傲,“虽说姑母暂且还没有这个心思,但可比那背信弃义的负心汉强多了。” 任雁儿一边啃着西瓜一边听着津津有味,有些疑惑:“那这和心心现在这状况有何关系?” “……可能是受了点打击吧?毕竟咱们心心白纸一张,好容易听说了件动人的爱情故事,结果没个几天就破灭了,这搁谁受得了呀……” 李予微也是连连叹惋。 不仅是王沛堂兄,就连她儿时也是对姑父姑母的爱情充满了向往的,谁曾想竟出了这档子事。 “但此事当真要感谢心心。”李予微说,“姑母回娘家的时候,大家瞧着她的模样都惊呆了,好似一瞬间就被带回了二十年前似的,我也好久都没见过那样光彩夺目的姑母了。” 李清婉就好似放下了什么般。 沈栀心听完她们二人的话后,慢悠悠地转过头来,瞧着就慢半拍。 “那个……我有一事想要请教。” 闻言,任雁儿和李予微让她放心大胆地开口,她们定然是知无不言。 “我有位友人……”沈栀心艰涩地说了个开端然后卡壳,对上她们探究且明亮的眸子,总觉着自己的脸上在烧,“就……她遇到了件事情。” “她、她若是喝醉了酒,在梦中轻薄了一位相熟的男子,那是不是意味着——” “天!这不正是传闻中的春——唔!唔唔……”李予微堵住了任雁儿的嘴,笑道:“心心你继续说,怎么个轻薄法呢?拉小手了?” 沈栀心的脸更是爆红,这让敏锐的李予微顿时明白,此事怕并不简单。 “该不会是接——” 眼看着沈栀心就要把头垂到地上去了,小脸红得恨不得滴出血来,李予微立马止住了话头不再多问。 “咳……如果是梦到相熟之人,并且还走得较近的话……许是因为欢喜吧?心心你……不是,你的友人梦到他后,是怎样的心情呢?”李予微试探着问道。 沈栀心思考着李予微说的话,思绪回到了醉酒的那日,那些逾矩的种种,心如擂鼓。 还头一回有了种想要找个洞钻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