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喜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合适的人。
“我倒是想到一个人!”慕苍顿了顿说道。
“谁?”
“双喜阁,司徒先生。”
“他已经帮我许多次了,怎好再麻烦他……”
“无需他出面,司徒先生手下皆是云游四海的医者,他们要打探消息,恐怕比我们容易得多。”
“那确实是……现下也只有这样了!”
阿喜到双喜阁已经天黑了,司徒玉生以为阿喜是上山采风,天黑难下山,过来借住,连忙派人收拾间客房出来。又在亭中备了些药膳和小菜。
“无柳可是有话要对我说?”
阿喜饭桌上欲言又止,支支吾吾地样子,早就被眼尖的司徒玉生看出来,只等着她开口,可是半天不见动静,于是问了出来。
“司徒先生可否帮我一个忙?”阿喜把前前后后的来去因果讲给司徒玉生听,只是没提信是安南侯世子侯锦之笔。
“所以无柳是想去探探江南的风声?还是想查出真相?”
“江南乃安南侯属地,我阁中皆是江湖医者,多在西南行走,云游江南者只有二三,与朝中之人素不来往,恐怕只能探得皮毛,一不小心还会打草惊蛇。我先飞鸽传书,让他们乔装去茶楼戏馆探听一番,若有消息就送到云起斋。你也不要太忧虑,我瞧这事已经有眉目,何况有人牵线,你守株待兔即可。”
司徒玉生的一番话,让阿喜皱了数日的眉头终于舒展了些。
次日一早,辞了司徒玉生,阿喜下了山。在云起斋又住了几日,并没有等来江南的消息。阿喜想来消息应当没那么快,又怕家里担心,于是返程回家,临行前还多次交代慕苍有消息要及时告诉她。
……
三个月后,江南的消息没等来,却等来顾经年的信,只不过署名从云蜀子,变成了远北子。
信中写道:汝见信时,吾应已在北城。尘埃落定,已有官衔。应有幸得见塞外雪,犹忆幼时郊游星月山,但此处非彼处,亦无人相伴,颇有感慨。云山相接,浑然天成,落日孤鸿,甚为壮观,若你得空,盼来。远北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