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水。
不善言辞的爸爸发怒道:“说要是伤着我闺女,我就让他躺着出去。”说着便拿出一把亮铮铮的水果刀。
郑菊怕闹出事儿,故作热情地说:“亲家,你说他两口子吵架,咱跟着瞎掺合什么,谁家两口子不吵架,安东你快跟一雁认个错儿。”郑菊顺手把水果刀收了起来。
于安东心有不甘地指着我说:“你少给我耍小聪明。”
郑菊拍着于安东的肩膀,厉声喊道:“认错!你这浑小子,快给我认错,要不然我揍你。”拿着沙发上的抱枕比划着。
于安东本身天资聪颖,但是摊上郑菊一个这样的妈,和那个从来不主正事儿的爸,生活也没了主张。
于安东这才说:“我刚刚太激动了,只有这一次,一雁原谅我吧。”
我爸看我不说话知道我心里的委屈,就说:“安东,你怎么瞧不上我都行,但是不能对女人动手,一会儿警察来了你跟警察讲清楚。”
于利民这才想起我爸报了警,便对我爸说道:“亲家,孩子们吵吵闹闹,何必报警,你快给警察打电话,别让他们来了,多大点儿事儿,警察一来,街坊邻居指指点点,孩子以后还怎么做人。”
我爸看了看我有些动摇。我刚刚被一闹也一时失去了主见。
于利民走回房间,趁机打了个电话:“张所长,孩子们因为小事吵了两句,亲家怕两口子打起来,就报了警。”
“……哎,没事儿,没动手,就吵了几句嘴。……好,行让他们过来吧。”
眼前的于利民好像也因为孙子的到来,变得容光焕发,说话也有了底气。不过在这之前,于利民也从来没有因为我生不出儿子,对我施加过压力,可是涛涛的降临,却让这个慈善的老人渐渐地揭开了伪善的面具。
警察还是来了,进来两个警察,向我们出示了警察证,一个警察负责询问,一个警察负责记录。
负责询问的那个警察,先问我伤到哪里了,我给他看了看被于安东抓红的手腕。
于安东立即向警察解释道:“我刚刚跟我妻子因为卖房子的事情发生了分歧,一时冲动抓起了他的胳膊,现在非常后悔,我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警察对于安东进行了一顿说教。于安东就像一个怂孙子一样连忙承认错误,脸上没有了往日对我的张狂。
做记录的警察关切地问我:“石女士,您现在被打的地方还疼吗?是否需要去医院验伤?”
于安东急切的看着我,转身对警察说:“只是有些发红,应该没事吧,构不成轻伤。”
做记录的警察说:“哟,您还懂,轻伤重伤呢,看来打人之前提前研究过?”
负责询问的警察想快点了事,问我:“石女士,我看于先生对刚刚的行为很后悔,夫妻俩吵吵闹闹难免的,他无意间动手伤了你,是他的不对,我刚刚也对他进行了一番说教。你看看您这边想怎么处理。”
我还没有想好怎么回答。公公于利民殷勤地给警察倒了一杯水说:“警察,媳妇儿也是一时气恼,要不让他们先平复一下情绪,我们再去所里配合走完手续,今天还要帮亲戚搬家呢。”
郑菊上前安抚我说:“一雁啊,你看你跟安东过了这么多年,他的脾气你也知道,没有什么坏心眼,就是脾气急躁了点儿,你不看僧面看佛面,你不看我,你看在他是可可爸爸的份儿上,就原谅他这一回吧,妈求你了行吗”
看在他是可可的爸爸的情面?他在动手的那一刻,有把我当作我是他女儿的妈妈吗?自可可生下来,他除了在名义是可可的爸爸,他为可可做过什么。
我的脑袋有些乱,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眼前的事情。
负责询问的警察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说道:“男人动手不仅伤人也让家属伤心,我们既然出警,就得秉公执法,家暴故意伤害的话是要判刑的,石女士您要是担心自己的身体,就去医院做个鉴定。”
很显然,我现在的伤情,对于于安东来说构不成犯罪,最多也是拘留。
如果拘留,我和于安东从此公然成了对立面,我不怕和于安东成为对立面,我担心地是于安东就此跟我离婚,岂不是便宜了他和许莎莎?
我要把于安东婚外生子的事情,公之于众。我要让两面三刀的郑菊,颜面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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