衿脸上带着稚气,肌肤粉嫩无暇,恰似出水芙蓉,我见犹怜般楚楚动人。
墨画见主子未有睡意,便端来热茶。
“墨画,你可知母亲说的宫宴?”
墨画显然一愣,又迅速恢复,摇头道,“不知,不过宫宴不比寻常人家的宴席,毕竟是天家眼底下的盛宴,礼仪宫规这些统统都要遵照宫里的仪式。”
苏子衿有似张口,话到嘴边只道了一声嗯。
“不过,姑娘想知道,奴婢可以明日打听打听。”像是察觉苏子衿的心意,墨画用只有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闻言,苏子衿心里不禁乐呵。笑意漫上嘴角,应了一声,“好。”
往日在乡下庄子里,姑娘年纪小,又没得一个能与之说话的,自然就不愿多开口。等到姑娘长大一些,心思变了就活泼了。墨画方才一愣,也是因此。
月上枝头,乌鸦惊离。红烛明灭,青烟缭绕。
望着底下一片灯火通明不远处的军营,宋廷玉不禁心寒。那个狗皇帝,就算将他千刀万剐也解不了他此刻的心头只之恨。
“将军,是皇城的传召。”一侍卫半叩禀报,手中呈上一卷明黄的卷轴。
宋廷玉面无表情接过书信,简略看了一眼,便叫人退下了。
身旁的副将是自小跟着老将军的旧部,赵廉安。“又是那狗皇帝?将军...”
赵廉安欲说,却被宋廷玉阻止了,手上的青筋几近涨红,却还是忍住爆发的冲动,“赵叔,我得回去一趟。”
宋廷玉说完便冲冲出去,头也不回。
剩下在帐篷中赵廉安。于是目光移到了那诏书上,便又打开来看,“这杀千刀的,竟敢用夫人威胁将军。”
“骑兵营随我回朝,明日启程!”
“学成文武艺,货比帝王家”。这些话变味了,早跟随在皇上一纸下令不再彻查老王爷之死开始就变味了。誉安公一生戎马战沙场,生死系于剑刃之上,却死于援军未到战死边疆。
可是离边疆最近的半城却说并未得令增援。
前有追兵,后无援军,这支令文武百官引以为傲的精锐骑兵营,五千将士无一生还。
人活一世,总是要有点执念的。不该忘记的,就要牢牢记在心里。
这一夜,注定难眠。
章节报错(免登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