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民女已经搬出了芳华宫,去往秀春小院暂住。”
“秀春小院?!”朱翊钧有些懵逼。
皇宫里有这么个院子吗?!
雨化田赶紧在一旁小声解释道:“在芳华宫隔壁,抬脚就能到芳华宫,这秀春小院虽然小了一些,但是景色宜人,而且还有一个大池子可以泡澡呢。”
朱翊钧这才反应过来。
呃!
家里的房子太多了,所以这种小院子记不住也正常。
他微微颔首,道:“只要住的习惯就好。”
说着抬脚朝前厅走去。
江玉凤看着朱翊钧的背影,忍不住微微叹了一口气。
你留我在皇宫里住了几个月了,到底如何处置你倒是说呀?!
每天就看着不吃。
亏你忍得住。
“孩儿出征两月有余,母后身体可还安康?!”朱翊钧抱着临安进了前厅。
太后一脸慈爱的看着他,发现并没有缺胳膊少腿,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微微颔首道:“每日有燕妃和玉凤两姐妹服侍,身子骨好着呢,皇儿只需操持国事便是,后宫之事你大可安心。”
“既如此便好。”朱翊钧看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笑着道,“从午时进了皇宫,朕可是滴米未进,现在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母后,快快入席吧。”
太后一听,顿时一脸心疼。
先是狠狠的瞪了雨化田一眼,这才在江玉燕的搀扶下入了席。
朱翊钧看了一眼已经跪在地上的雨化田,笑着道:“也不怪他,是首辅老大人有国事与朕商议。”
“国事再忙,也要吃饭不是?!”太后说着,给他夹了一大块肉。
朱翊钧笑呵呵的用碗接住,然后大快朵颐。
芳华宫。
朱翊钧躺在暖和的床榻上,一脸惬意。
江玉燕则趴在他的胸口上,手指头不停的在胸口
上画着圈圈。
“夫君…”她突然抬起小脑袋,咬着下唇看着朱弘桓。
朱翊钧笑着问道:“怎么了?为何这般含情脉脉的看着朕?朕可不是铁人,梅开二度尚可需要一些时间。”
“哎呀…”
江玉燕嗔怪道,“不是这件事…”
“男女之间不就是这点破事吗?!”“跟你说正经事呢。”
朱翊钧收起了笑意,揉着她的小脑袋道:“正事啊,你说吧,朕听着呢。”
“是…是东厂刘公公。”
江玉燕欲言又止,见朱翊钧没有怪罪的表情,才继续说道:“刘公公欲和江家结亲,臣妾虽然觉得此事不太妥当,但是臣妾父亲已经应承下来了,所以臣妾只能禀明陛下,恳请陛下回绝了这门亲事。”
朱翊钧心里不由得微微点头。
这个江玉燕果然是一个聪明人。
有眼光有大局观。
而且知道皇室的底线在那儿。
刘喜虽然位高权重,但是也是皇室豢养的奴才而已,替皇室执掌东厂,监察江湖与朝堂。说难听一点,就是皇室豢养的一条狗。而江别鹤江家是什么身份?!是皇帝的老丈人。
皇亲国戚。
刘喜与江家结亲怎么个意思?!想和主子成为亲戚吗?!
所以江别鹤目光短浅,他只看到了刘喜现在权势滔天,但是没有看到刘喜的权力来自何处。
但是江玉燕就很清醒,知道皇室不可能让一个奴才和皇亲国戚攀上亲戚关系,这是皇室的底线,也是朱翊钧的底线。
而她为什么之前不提醒江别鹤,反而选择在这个时候跟朱翊钧坦白?!
原因很简单。
江别鹤,或者江家死不死与我江玉燕有半毛钱关系?!
没落井下石就算仁慈了。
而且你们江家作死,可别拉着我一起陪葬。
她现在对自己的定位十分清楚,那就是伺候好朱翊钧,进一步巩固自己在后宫的地位,如果再有子嗣,那就更完美了。
至于后宫之主的位置,她想都不敢想。
毕竟出身太卑微了,即使朱翊钧再宠溺她,想要将她扶上皇后的位置,太后和百官都不答应。
不过,皇贵妃倒是可以染指的。
朱翊钧自然不知道江玉燕的这些小心思,而是笑着反问,“回绝?郎才女貌,为何要回绝这门亲事啊?!”
“刘公公替陛下执掌东厂,监察天下,可谓是位高权重,而江家小门小户,也只是仗着陛下的宠信才能在京城立足,江家能有如今的地位臣妾已经很满足了…而且,皇亲国戚与东厂厂督结亲,恐被人说闲话。”江玉燕这话说的滴水不漏。
朱翊钧不置可否,反问道:“你家还有姐妹吗?刘喜的干儿子要娶谁当老婆啊?!”
“是妾身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