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刘喜只是单纯的拍江别鹤的马屁,才提出让自己的干儿子迎娶江别鹤侄女,两家成为亲家。
至于他的干儿子做出的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刘喜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
但是没有证据表明他与赵老头大女儿的死有关,也没有证据表明他和江别鹤勾结,是要做出什么谋逆之举。
所以他无奈道:“陛下,确有此事,刘喜的干儿子刘卓在真定府仗着刘喜的权势作威作福,欺男霸女,当地官府也因为惹不起东厂,所以对他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至于赵老头大女儿,也确实是刘卓下令让人给扔河里的,赵老头的家也是他派人烧的…”
雨化田没有添油加醋,而是把事情的原委十分客观的说了一遍。
他知道这是一个打倒刘喜的绝佳机会,但是雨化田也知道自己的主子眼睛里揉不得沙子。
这一次已经能让刘喜伤筋动骨了,如果自己添油加醋,反而适得其反。
朱翊钧面无表情,而是继续问道:“刘喜为何要与江家结亲?!”
雨化田撇撇嘴,不屑道:“为啥?!为了拍国丈爷的马屁呗。现在国丈爷因为燕妃娘娘和玉凤姑娘,在京师地位水涨船高,而燕妃娘娘之所以能入陛下法眼,刘公公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所以二人就一拍即合。”
朱翊钧点点头,道:“此事暂时不要张扬,等他们成亲之日再说,呵呵…到时候,朕说不得也要去江府喝一杯喜酒呢。”
雨化田听到朱翊钧的话,顿时露出了一丝微笑。
朱翊钧是什么人物?!
乃是中原最有权势的人之一。
区区一个太监的干儿子成亲,能让一个天子去喝喜酒?!
滑之大稽。
所以自家主子说是去喝喜酒,实则是去砸场子。
到时候如果当着刘喜的面砍了他干儿子的脑袋。
啧啧!
那画面太美了,咱家不敢想象啦!
慈宁宫。
虽然屋外寒风刺骨,但是前厅烧起了地暖,丝毫没有察觉到寒冷。
饭桌上,满满一桌子的菜肴色香味俱全,让人食指大动
……
江玉燕小声陪着太后说着闲话,江玉凤则和宫女将一道道菜送进前厅。
临安趴在窗户上,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直看着窗外。
至于永王朱翊铭,虽然手里拿着书,但是心思早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陛下驾到…”这时候,一个小太监的鸭公嗓在大门外响起。
临安一听顿时大喜,一溜烟就朝屋外跑去。
朱翊铭也赶紧扔下书出了前厅。
江玉燕、江玉凤也和宫女一道,来到了前厅门这时候,小太监已经抬着暖轿进了慈宁宫。
朱翊钧才从轿子里出来,临安就已经扑进了他的怀里,脆生生道:“皇兄…”
朱翊钧顺势将她抱了起来,用手指划着她的鼻梁问道:“想皇兄吗?!”
“想。”临安仰着小脑袋。
“有多想?!”
“好想好想。”
朱翊钧顿时哈哈大笑。
见到朱翊铭学着大人模样朝自己拱手作揖,“臣弟叩见皇兄,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翊钧没好气道:“你才多大啊,怎么跟一个小大人似的?!”说着揉了揉他的脑袋,朱翊铭才嘿嘿傻笑起来。
抱着临安、牵着朱翊铭来到前厅门口,江玉燕姐妹立即款款下拜,“臣妾、民女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翊钧有些不耐烦,道:“都说了夫妻之间不需要那么多虚礼,还不赶紧起来?!”
江玉燕忙笑道:“夫君御驾亲征,大胜而归,按祖制,妾身是应该去城外迎接陛下的,只是夫君怜惜奴家,免掉了这些虚礼,但是臣妾可不能恃宠而骄,该有的礼数得有。”
朱翊钧闻言顿时笑了,勾着她的下巴轻轻啄了一口,笑道:“就你嘴甜。”
临安赶紧捂住自己的小眼睛,道:“皇兄羞。”
江玉燕则是又羞又臊,跺跺脚娇羞道:“夫君又欺负人。”
说着转身逃似的返回了前厅。
难得看到江玉燕露出小女子姿态,朱翊钧也是哈哈一笑。
然后,他才将目光投向江玉凤,“玉凤姑娘近日在宫中住的可还习惯?!”。
江玉凤一脸幽怨。
自己已经来宫里住了几个月了,你现在居然问住的可还习惯?!
这不是没话找话吗?!
“多谢陛下关切,民女在宫中住的很习惯,太后和妹妹都对民女很是照顾…”江玉凤低眉顺眼。
“哦。”
朱翊钧随口答应一声。
正要进前厅,又听到江玉凤开口道:“承蒙太后娘娘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