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无令,不得起身,保持着伏地姿势,大气都不敢喘。
时间仿佛凝固,罪证一页页翻过,南宫渊眉头紧锁,神情愈发严峻。
说时迟、那时快。
一本厚重罪证狠狠砸向魏清头顶,他心头一颤,身子不自主缩得更紧。
然而,南宫渊依旧无话,继续阅览。
直到漫长两个时辰过去,他这才将桌案上东方明空所有罪证翻阅完毕。
缓缓抬头,目光如刀,凌厉射向下方。
魏清依旧保持着原来姿势,一动不动,仅凭这份坚韧心性不愧为先帝钦点的辅政大臣。
只可惜,人走错了路。
而他周围,东方明空那罪证折子如同雪花般散落一地……
南宫渊阴鸷凝视,终于张口,“东方明空即便死上万次,也难洗清他的罪行。而你,魏清,你的罪行也罄竹难书,数之不尽。瞧瞧,这地上哪一本能摆脱你的干系?”
“微臣罪该万死!”
魏清亲自监督张启德审判东方明空,过程自然一清二楚,此刻他无法反驳,只能低头认罪。
南宫渊瞪了他一眼。
终是无话,只僵硬站起身,踱步至殿内绘着千里江山图的墙壁前。
他背负双手,目光深邃,沉默凝视着那幅画卷,仿佛想要在其中寻找某种答案……
终于,低沉道:“魏清,监国不利,有负先帝重托。从今日起,剥夺所有官职,逐出京城,回乡去安度晚年吧。”语气中尽显为君者的无奈。
魏清听闻此言,愕然抬头。
眼神迸射出极度的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