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客栈休整了几日,等中毒的少年醒来。
“零淼前辈呢?”苍言早上出门买点物什,午时回到常用的包间里看见同行的几位同修在吃饭,却不见祸邪。
他们这些人都不修辟谷,在包厢吃饭时常常看见祸邪也来吃,便当他也不修,今天午饭没见到他,觉得奇怪。
白墨扒着碗里的饭,吃完后才回答他的问题“零淼那醉猫昨夜喝多了酒,今早叶师弟去叫他时被打出来了,我们不想管他,由他睡吧。”
叶真就是那个中毒的倒霉蛋,他刚醒没多久,得知救自己小命的恩人还在睡,就主动请缨去叫他吃饭。
先前领教过叫他起床有多危险的白墨想拦他,没拦住,等了一会儿就见眼泪汪汪的师弟捂着脑袋回来了。
在座的所有人都去叫祸邪起床过,无一例外的,他们都被打过了,后来他们一致决定让他自己醒来最好。
得知自己不是被恩公嫌弃才挨的打,叶真又变回活泼开朗的二货模样。
听白墨他们几位师兄都说让恩公饿着肚子继续睡,不管他死活。
他心想这不行,硬是拖着白墨上楼。
苍言本来就是个老好人,也觉得长辈不在就先吃不妥,也跟上去。
因有了前车之鉴,这回他们谨慎防备。
敲门不见回应,三人小心地推门而入。还未看清里边的情况,便感觉有东西迎面朝自己飞来,迅猛又强劲。
苍言走在最前,首当其冲,赶紧侧身避过,顺带拽了白墨一把“当心,开始了!”
不过白墨身为剑修,并不喜欢被人护着。
他伸手一挡,截住了要往不明所以的叶真脑袋上摔的红衣,对苍言挑衅一笑“你先顾好自己吧。”
苍言并非纯粹的剑修,体力不如白墨和叶真,他知道剑修对战时都不喜欢人帮忙,也不恼白墨的态度。
白墨把那件衣服搭在臂弯里,甩了甩因半道截了衣服而发麻的手,不满地嘀咕“这人睡觉都那么有攻击性,是有多怕被人害啊?”
苍言躲过一片带着利锐之气的符,面色凝重“不仅如此,他下手还很重,完全是把咱当敌人了。”
三人提防着随时飞来的‘暗器’,边靠近床边。
一直在后头的叶真这几日都在昏迷,除了早上那次,他并没有那么多的机会见识祸邪睡着时的‘好脾气’。
他现在一心只想看看救命恩人长啥样,拼了命地抻着脖子往前看,活像只俊俏的小王八。
让他失望的是,祸邪是朝里睡的,被子裹得严实,一头乌黑长发披散在后,只露出一角雪白的耳尖,除了能看出是个人之外,委实看不见脸。
“零淼……”白墨多往前走几步,正要掀被子,瞳孔一缩,本能往后翻。
恰在他矮身之时,一个不明物体擦着他的头发飞过,‘笃’的一声闷响,钉进墙中。
不过他没空去看那是什么东西,刚稳住又要往旁边退,避开接二连三的不明暗器。
白墨左支右绌,其他两人也没好到哪儿去,他们被逼退离床三步远的地方。
白墨苍言都见识过祸邪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一看他扔出那些瓶瓶罐罐,赶紧接住。
生怕有什么毒烟迷雾之类的东西被打碎误伤旁人。
继药瓶后,一堆碎银子金叶子,又劈头盖脸砸过来。
叶真刚要伸手接,白墨赶紧眼疾手快打开他的手,大声嚷嚷“那玩意儿多硬你不知道吗?它们又不会碎,当心你这双手!”
楼上‘噼哩叭啦’一阵兵荒马乱,楼下的客人战战兢兢,掌柜、伙计们也很忐忑,生怕上边打架的人拆了他们的店。
掌柜的听了一阵,也不见有叫骂声,但打斗的动静却愈演愈烈,赶紧催店小二上前查看。
可怜小二哥,当个跑堂伙计供人差遣还不够,一月也就十几文钱,如今竟然还要去面对危险。
之前报官闹的乌龙还历历在目,他哭丧着脸小心翼翼往楼梯那边走,想着这回要打听清楚,可不能再犯傻了……
临近的包厢里一个白衣青年听到了动静出来看,见小二一脸视死如归,赶紧叫住他“这位小哥,我去看看吧。”
有人要抢这送命的差,店小二求之不得,但面上还得推脱几句“这怎么使得……”脚却很诚实走下楼梯。
青年啼笑皆非,正气凛然走上去。
行至门口,他先停了一会儿听听动静,发现里面没声了后探头一看,惊呆了——
屋里他的三个同伴,手上抓着、怀里抱着、嘴里叼着各种各样物件,被一条极长的长条捆在一起。
他们躺倒在地,身上还压着那把脾气很不好的琴。
白墨头朝着门口,正好看见面露震惊的张逸漴,赶紧松开嘴里叼着的东西,叫他进来帮忙“师弟!快,帮我们解开!”
“师兄!快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