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盼春楼来了五位财大气粗的富家公子。
那五人一个比一个俊俏,穿着贵气出手更是阔绰,引得楼里的姑娘争先抢着伺候。
几位富家公子个个拿着把折扇,看着风流,十足的纨绔。
奇怪的是,这几位爷来了也不看姑娘,他们包下最好的房间后就径直把楼中鸨母叫了去。
众姑娘惋惜暗叹,如此风采的公子,竟好这一口,还玩儿得那么花……当然,她们也不敢将心中的不满表现出来。
白墨几人一进那装饰颇奢靡的房间、离了外人的视线就卸下脸上快要僵掉的‘纨绔笑’。
松松垮垮没个正形的腰背也立刻挺直,气质骤然从‘土财主家的浪荡子’摇身一变,变成‘根正苗红好少年’。
该说不说,名门正派教育出的修士先不论强弱,在气质这方面,算是教得很成功了。
祸邪看他们不自在地扯身上色彩明亮、配饰繁琐的衣裳,有些恨铁不成钢:
“叫你们学学纨绔的行为举止,没叫你们学他们的穿搭。
你们知道自己穿得花花绿绿跟个开屏孔雀似的,有多跌份吗?
咱现在的档次顶多就是暴发户来的,俗不可耐!”
三人一年四季都穿门派发的衣服,哪知道穿衣有什么讲究?
他们很不能理解祸邪为什么那么生气,就当他在无理取闹给无视了。
“这里那么多人,你打算怎么引它出来?”白墨用脚勾出一个椅子,抱臂坐下,问祸邪接下来的打算。
聊到正事,祸邪也就不计较他们没品位的事了,白了他们一眼自己也坐下“你们我指望不上,也不能叫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们上。”
祸邪靠着椅背,折扇一收,挑起从方才起就一直默不作声的一人的帽子,对三人介绍:
“它,是我刚才赶制的低级傀儡,已经给它用上画影符了,待会白墨和苍言去布阵,逸漴和傀儡下去,观察底下的动静,我会操控它到台上吸引目标注意。”
说着做了个简单的手势,那个一直不动的傀儡立刻也做了个同样的手势。
三人这才看清那个傀儡的样子——是个唇红齿白的俊俏小哥,但一眼看去就知道是女扮男装。
让他们去学纨绔的祸邪回来时带了个人,他们以为是他新找的扮美女的人,也没多问,只顾着庆幸自己不用扮成女人了。
却不知这原来是个傀儡,它与他们同行时分明与常人无异,身上的气息甚至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祸邪不提,他们甚至发现不了。
三人仔细观察了一下那具傀儡,肉眼没瞧出有什么瑕疵,那傀儡甚至在白墨盯着它眼睛看的时候眨了眨眼,灵动得仿若真人。
“我能摸摸吗?”白墨实在没忍住,眼巴巴地看着祸邪,他现在非常想知道,这傀儡摸起来手感和人一不一样。
祸邪可有可无的摆摆手,懒得理他们,专心画自己的符。
这只是个最低级的傀儡,什么也做不了,被画影符加持过后,看起来、摸起来都与常人无异,甚至周身的气息都能模拟出来。
但一旦被攻击,傀儡术会立刻失效,变回原本的样子。
要说厉害,他全盛时期所做的傀儡才叫活灵活现,对战个把元婴修士都不是问题。
值得一提的是,之前桃花源里的居民都他制造的傀儡,用来养着含冤而死,煞气深重,无法入轮回的魂。
不过都被天雷劈没了……思及此,祸邪不免怒气上涌,但他很快就将那些情绪压回去了,他现在什么也做不到,还不是该生气的时候。
“行了,你们别研究了,来把这个给它贴上,吸引祸妖用的,房间也贴一张。然后你们去和这里的掌事说服,让傀儡上台,等‘大鱼’上钩就收网”
见张逸漴出去叫人了,祸邪又道:
“方才叫苍言给你们画了隐息符,能使你们看起来像个普通人,等我让它下去露脸回来后就藏起来。”
白墨怀疑打量他“它能上钩吗?”
祸邪眼睛一翻,没好气对他们“你以为谁都像你们一样扮个女装都要扭扭捏捏,好似四肢失调、五官瘫痪?”
几人汗颜,灰溜溜低头,不敢反驳。
盼春楼的鸨母名唤梅娘,虽说是个四十多岁的人了,但也是半老徐娘,风韵犹存。
她干这一行也有十几年了,什么样的人都见过,但今儿还是被这几位暴发户气息浓厚的纨绔给开了眼了。
只见一位蓝衣俊公子先是懒懒睨了她和随她来的姑娘一眼,然后摇摇头、身子往椅子靠背一躺,翘着腿一副倨傲模样
“小爷我在都城时去过不少勾栏瓦舍,见过不少女人,但无一人能入眼。
这回南下,本以为能遇到个看得上的,不料你们这尽是些庸脂俗粉……”
苍言被祸邪赋予重任,当了个醉心于风月场、风流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