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天真,早被吃得渣都不剩。”
云起用手指轻轻敲着桌子:“你既已失了天真,又得到了什么呢?是把别人吃得渣都不剩?此等游戏,又有何意趣?”
邱洛英给自己斟了一杯茶:“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你偏安一隅,偷闲避世,难道就是大丈夫所为吗?”何远山道:“师弟此言差矣。我们既没有避世,也没有偏安。人各有志,各有各的活法。你选择入世,争名逐利;我们选择山水,小富即安。古来圣贤……”
云夫人合上箱笼,打断他们的对话:“何师兄,邱师弟,自打我嫁到云家,你们就是这样,一见面就争执,争了二十来年了,也没见争出个名堂来。依我说,各人按各人的方式生活,谁也不要干预谁,不就得了!”
何远山抚掌大笑:“夫人说得极是!你我堂堂须眉,饱读诗书,竟不如一个女子的见识!”
云起叹气:“唉,你们说得倒好听互不干涉。若无人来拿我的字画,我保准不去干涉谁。”
邱洛英撇着嘴,待要说些什么,只听云夫人道:“你们几个,过来帮我抬下东西,该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