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是?”
喜乐一惊。
她们的马车上怎的会有一朵忍冬花?而且又是这种时节,按姑娘说的,这种时节不仅没有野果,自然也不会有忍冬花。
明月捏着这一朵开得娇艳的忍冬花笑了,那幕后之人是越来越有意思了,送的东西一次比一次叫人震惊,不过,能弄来这么些东西,也是难为了。
“莫要呆在这里了,我们的院子安排好了,赶紧过来。”平安站在台阶之上对她们高高的扬手。
喜乐问,“要不要将此事说与公子听? ”
或许,借助公子的力量能查出幕后主使呢?
明月摇头,“不用,他们想出来的时候自然会出来。”
她抬头望得这承德山庄的高门,承德山庄为皇家山庄,威严大气,她想,那幕后之人应该是想在山庄内作妖吧, 先是野果,再是忍冬,只不过是想要乱她的心神而已。
那人一定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不是什么明月,而是陈银。
她又笑了,她真不明白,她是陈银又如何,是明月又如何,只不过是个名字,他们怎的如此在乎?而且就算是陈银,他们就不怕把青州之事给牵扯出来?反而弄得自己一身骚吗?别忘了陈银是怎么死的。
“见过明月姑娘。”
就在她要进去时,一道殷红的身影挡在她面前。
标致的小脸上一双凌厉的眸子,明明是奴婢,却穿了一件比小姐还要好的裙子,还有那发髻是的金灿灿的金钗,无一不是在向别人说明,她的身份不一样。
可在明月看来,她的一根头发丝儿都说明着她的逾越,这若是放在谢府,不用大夫人出手,那些个教养的嬷嬷就要咣咣几耳光打在她脸上,并骂一句“妖艳贱货”。
她淡淡的收回目光,欠了欠身回道,“见过王心心姑娘。”
说完,她毫不客气的从她身边越了过去。
王心心脸上明显一愣,紧接着又拦住,“明月姑娘,这不妥吧,怎的我们才刚说一句话就走的?难道,你是看不起我安国侯府?”
安国侯府?
明月长长的哦了一声,对了对了,她现在不是徐府的人了,是安国侯府的人了,齐嬷嬷说过,该死真该死,她竟把这事儿给忘了。
明月礼貌一笑,“王心心姑娘说笑了,奴婢并没有看不起安国侯府的意思,只不过我们方才只是见个礼而已,我与你更谈不上深交,故……”
故她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
王心心显然不是这样想的,“你怎的会说谈不上深交呢?之前我们在长州是见过的呀,怎么,明月姑娘贵人多忘事给忘了?还有,你我可不止是第一次见面,在定亲王府的时候,你我可是有过一段的。”
王心心说得就像她们之间是老熟人似的。
明月却道,“长州?不好意思,长州之时我未曾见过你,至于定亲王府,若我没有记错,当时你还是徐府的奴婢吧?再有,若是只说过几句话就能算得上深交的话,那与我深交之人太多了,昨儿个我还在菜场买了几个鸡蛋,与那卖蛋的婆婆说了好几句话,我是不是要与那卖蛋婆婆深交啊?”
语气中浓浓的讽刺说得王心心面色发白。
明月冷冷一笑,跟她耍这种嘴皮子?她明月还从来没有输过。
“你?”
王心心不可思议的看着她,那锐利的眼睛就像一把火似的想要烧穿,她似乎在想,为何她与上一世不同了?上一世她可没有这般伶牙利齿,也没有这般的凌厉。
王心心暗思,难不成她是真的想错了,她不是陈银,只不过是与陈银生得一样的女子?
不,这绝不可能。
她就是陈银,否则那些个巧合根本解释不通。
比如,为何谢晚阳哪里不去,偏要去青州养个奴婢,养的还是与陈银长得一模一样的奴婢,世间之大,相貌相似是会有,可样貌相似又在青州,这绝对不可能。
再比如,明月是陈银死后才出现的,那崖下的尸体哪儿毁坏不好,偏偏毁了脸?这电视剧和小说都这样写着呢,只要是脸毁了的,都是死遁,表明这人还活着。
最重要的是方才她看忍冬花的神色,她明显的怔住了好吗?若不是心里有鬼,她为何会露出那样的神情来?
春木说过,她当初入徐府时最爱的便是这忍冬花,她住在那里两年,厢院之中种下的忍冬花开得极盛,她喜爱食用忍冬花干,曾经送了两大包给杨婆子和春草,因着忍冬花干还被她算计了呢,三年前,她故意将忍冬花干送上曲府的马车,夫人知晓后,直接唤去杨婆子狠狠的收拾了一顿。
不过,陈银真是个幸运的,哪怕是这样,她也一点事儿都没有。
王心心想到这里,又露出个愉悦的笑容,是了,她上一世是做了安国侯府少夫人的人,说到底还是有些脑子和手段的。
她眉毛轻挑捂嘴一笑,“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