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逃奴。
要么就是死在外头。
要么就是抓回来,当着整个府的奴仆的面将她杖毙,用她的血和肉告诉所以想要逃走的奴才,逃,就是这样的下场。
逃奴与背主之奴是一样的性质,一样的下场。
这都是在告诉外头的人,徐府管奴不利,徐府做了什么恶事要惹得奴才都逃出去,这是极伤颜面之事,所以,一但抓住逃奴,等待的只有死亡。
而且,她能逃到哪里去?
这是青州,徐府是青州的通判,说句不好听的,这就是徐府的地盘,她能逃到哪里去?
逃回家里头?
莫说家里头的陈大郎和唐氏不在了,就是在,她也不会去,陈大郎和唐氏一定会很乐意将她这个逃出来的奴婢亲手送回徐府领几个赏钱。
所以。
“春木,你还想要求我放过你吗?”
陈银冷冷的看着春木。
春木尖长的手指紧紧的扣进肉里,那可怜的表情也不在了,这脸变得比翻书还要快。
“呵,陈银,你为何要这聪明?你但凡笨一点就好了,可是……”
春木话头一转,看着向她的目光也变得越发的阴冷了起来。
“可是那又如何?你以为我只有这一个法子吗?想要对付你,那再简单不过了,陈银,你就等着被发卖了吧。”
说完,春木不等陈银反应,随手拾起边上的一块石头,照着她自己的头狠狠砸了下去,鲜红的血立即自她的额头流下,原本阴毒的脸此时染上了血色,变更加的阴毒了起来。
陈银倒抽口气,她这是不要命了吗?就为了她那心里可恶的嫉妒之心?
“哈哈哈,陈银,我说过,你斗不过我的,你聪明了又如何?看,还不是毁在我手里,你漂亮又如何?公子他是不会喜欢一个恶毒的女人的?还有夫人,她也不会想要一个为了钱财而伤人的性命的奴仆的,陈银,陈银,这下我看你往哪儿逃?”
疯了,疯了。
春木真的是疯了。
“来人啊,来人啊,杀人了,杀人了,陈银杀人来,来人啊,抓住她,抓住她。”
春木捂住带血的头, 逃命似的飞奔了出去。
她下手不轻,头被砸出许多血来, 手根本压不住奔流了出来的血,鲜红的血从她的指缝里流出来,顺着她的手指缝滴落在地上,一路小跑着逃出去,边逃边喊。
陈银说不震惊是假的,她以为像春木这样小年纪又心思深沉的奴婢在盛京才会有,没想到在这个小小的青州也会有?
她算是长见识了。
不多时,院子里的人被春木的叫喊声惊了来。
小小的院子里围满了看热闹的奴仆和管事。
朱嬷嬷见春木头破血流,惊得上前扶住,“春木,春木,你这是怎么了?来人,来人,快去请府医过来。”
春木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的抓住朱嬷嬷。
“嬷嬷救命, 嬷嬷救命啊,陈银,她,她想要杀了我,呜呜,我真没想到,我平日里掏心掏肺的对她好,可是她现在想要我的命,朱嬷嬷救我。”
朱嬷嬷脸上立即露出一副杀人的模样,“又是陈银?春木,你放心,这事儿我一定为你做主。”
杨婆子也赶了过来,一看这情况暗道不好。
“陈银,这是怎么回事?”
陈银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
朱嬷嬷可不管那些,又命了几个婆子将陈银抓起来。
杨婆子挡在身前,“朱嬷嬷你干什么?事情还没有问清楚你怎可胡乱抓人?”
朱嬷嬷指着满身是血的春木喝道,“这还不够明显吗?这分明是陈银对春木行了凶。”
杨婆子却道,“这其中只怕有什么误会,你总得问清了才抓人吧?而且陈银她是个傻的,她与春木又无怨无仇的,她又为何要对她行凶?”
春木适时而道,“那是因为陈银见才起意,……朱嬷嬷,我,我好心好意的来看她,可是她却见我身上有五两银子,她便对我起了歹心抢走银钱,她抢不过我,索性便用石头砸我的脑袋,若不是我跑得快,只怕我就要被她给打死了。”
朱嬷嬷冷道,“你听见了吧,陈银是想要谋财害命。”
杨婆子听了,一点儿都不相信,陈银可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想当初她还没有入徐府的时候,她的野葡萄便卖了五两银子,她看也没看的便拿了三两银子给她,若是她想要钱财,当年便不会给这三两。
杨婆子正要说话,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夫人来了。”
春木一听,眼中闪过一抹慌乱,夫人她怎的这样快就来了?按她算计的,这事儿传到夫人耳朵里至少有一刻钟时间,而在这个时间里头,她绝对会让陈银背上一个谋财害命的罪名。
只要罪名一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