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真真出了门从侧边的小巷子跑了出去。
王菜琴刚想让她帮自己梳一下头发,儿子发财了,头发乱糟糟的出门见人会给儿子丢人。
门外要债的人看到有人从后边窜了出去,以为是叶向东,一位小弟追了出去,后院连着几条小巷子。
那位小弟刚追出去就没影了。
“老大,那人不是叶向东,应该是个小姑娘,还要派人去追吗?”
“追追追,要是追得上,刚才早就追上了,还追个屁不追了,屋里还有动静,去看看,把人拉出来。”
王菜琴在屋里拿着镜子梳头发,刚整理好出门,就被两人拽着手臂拖了出去。
“你们想干什么?要把我拉去哪里?”
还有人冲进屋子把叶父拉了出来。
胡丽丽受不了老屋这边的环境,带着儿子回了娘家,幸好躲过这一劫,不然今天被抓走了就是她了。
叶父原本在屋里抽烟,被抓出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烟筒,佝偻着腰,双手哆嗦地划火柴点燃旱烟,吸完最后一口,缓缓吐出一口烟雾,吸完后蹲在地上一言不发,像是早就对这种事情怪不怪。
“这里是叶向东家吧,你们是他的父母?”
叶向东在附近的赌场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只能到远一点的城区赌场,他们第一次来叶向东家讨债才会人生不地不熟。
“是,我们是他父母,我儿子怎么了?我儿子不是倒是去开厂子去了吗?”王菜琴才意识到是出事了。
“他欠我们赌场两千块还没,到期了,人还跑了,你们既然是他父母,就替他还了这笔债。”
“两千块?你们是在诓我呢,我儿子早就说不赌了,还拿了我2两千块去做生意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不可能?你好好看清楚,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上面还有他的画押。”光头佬身后的一名小弟拿着一张纸上前递给王彩琴。
王菜琴不识字,但还是认得儿子名字,还真是叶向北,就跟狗爬一样,别的人还写不出这字。
“天杀的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本以为儿子发家致富,自己后半辈子跟着享清福,没成想是又给家里欠了一笔债,两千块就是把它给卖了也还不起。
王菜琴怪叶父没用,扑上去打他,“都是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教不好儿子,连累我也跟着受苦。”
一下闷葫芦的叶父觉得当这么多人的面,被自己都婆娘打没面子,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啪!”
“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两夫妻疯狂互殴。
要债的人都不耐烦了,派了两个小弟上前把两人拉开。
“你们两个老不死要打也得把钱还了再打,我们没工夫看戏。”
“钱?你看在家里像是有2000块的样子吗?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我要你这老东西的命干什么?那今天还不上钱,等我抓到你儿子,我要你儿子的命。”
王菜琴被吓懵了,脸上的神情僵住,张了张嘴巴,“杀,杀人犯法,你们怎么敢……”
“欠债还钱,还天经地义,你说我们敢不敢?”
王菜琴虽然恼火,赌鬼儿子又骗了自己,还是怕他丢了命,想到一个办法,就是把债务转移给叶向北。
她连忙说,“不,别,别要我儿子的命,他还有一个哥哥,是个军官很有钱,可以替他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