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没用的死老头子，儿子都快没命了，你还是这副死样，一句话都不说，儿子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你没份吗？向东要是出了什么事，谁给你养老送终？”
“就他还给我养老送终，不祸害家里就不错了。”蹲在地上的林父林大强也终于说了句人话，“他能有今天全是给你惯的。”
“你，你这是要气死我。”王菜琴气狠了，一巴掌拍在他背上。
“嘭！”林大强挨下了这巴掌让她发泄出来，不然怕她一口气上不来，直接气死这笔债只能落到自己头上，“我哪敢气死你，你千万别死，等把钱还完了再死啊。”
他有几分本事自己清楚，两千块到死都还不完，王菜琴靠着剥削大儿子给二儿子还完了一笔又一笔赌债。
“呼呼……”王菜琴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深吸一口气，“你个死鬼，没良心的，我看你就是想气死我，我当初怎么就看上了你这个没用的。”
要债的几人商量完，问道，“军官？你说的是大岭村69号那一户？”
她连忙点头，“是，是，对，就是那一户，你们也看到了，我们家连十块都拿不出了，哪里有两千块，你去找他哥，他哥肯定有两千块。”
“他家里是不是有个女的，还是高级军官的女儿？”
“对对，就是那一家，那女的爸是首长，家里非常有钱，你们快去找他们，千万别让他们提前得到消息跑了。”
“你这死老太婆，不会在诓我们吧？哪有像你这么当妈的，还怕儿子给跑了？你说你是他妈，谁信呢？你怎么不把叶向东给交出来？”
要债的见她一副迫不及待，疑心有诈，根本不相信王菜琴的话。
“哎哟，我哪敢骗你们，他又不是亲生的，我把他养大，要他两千块钱怎么了？”
“老大，我们要不要赶紧过去？反正这老太婆也拿不出这么多钱。”
被称作老大的光头佬说，“你傻啊，他的儿子是军官，他婆娘家里也是有钱有势，我们非法经营，惹了他们，把我们赌场端了你赔得起吗？你让我们一群兄弟进去蹲还是去喝西北风？”
“对呀，我怎么想不到呢，还是老大有远见。”小弟一拍脑门。
老大说，“老太婆，你二儿子到底在哪里？”
“我不知道啊，他已经大半个月没回过家。”
“进去找。”光头佬一挥手，身后的小弟赶都冲进了屋，先是把能藏人的地方都找了个遍。
翻找的时候东西随便丢了一地，翻遍整个屋子都找不出一件稍微值钱的东西，柜子箱子都找了，连一分钱都找不到。
真是白跑一趟，为了撒气，锅碗瓢盆全部砸了，地上全是碎瓷片，“砰砰砰……哐哐哐……”
王菜琴冲上去抢下最后一个锅，“不能砸不能砸，就剩这最后一个了，我都说人不在家，你们就是把屋顶掀了也没用啊，你们把锅砸了，我用什么煮饭。”
小弟把泥锅高高举起来不让她抢，“要是钱还不上，手都给砍了，还煮什么饭？用脚吃吗？”
用力砸在她脚下，“嘭！”
王菜琴哇哇大叫，“杀人了，杀人了他哥是军官，我要报公安，让他们把你们都抓了。”
“哟，还想威胁我们？就你这种偏心眼的？那军官估计也不会管你。”
一个小弟上前把王菜琴推倒在地，“滚！”
王菜琴躺在地上扶着腰大喊大叫，“哎呦，哎呦……”
林大强也没去扶她，就蹲在地上低着头抱着脑袋，生怕被别人打。
“走！给你们三天时间，把你儿子交出来或者还钱，要是一个都做不到，后果你们自己掂量掂量。”要债的放下狠话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