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公安听了郝友德的话,又和周围的老百姓了解了一下情况。
吃烤包子的老头兴冲冲地对他们两个比划了半天。
“诺,那个小孩还在地上呢,你们去问问小孩不就知道了。”
本来义愤填膺的公安听见老头的话,脸上布满了疑云。
走过去,在地上看到了摊主和郝吉品。
把两人都扶起来后,开始问话。
摊主觉得自己手疼腿疼浑身上下哪儿疼,知道今天是遇到硬茬子了,也不敢糊弄。
“谁偷你的糖?”
摊主指着狼狈不堪的郝吉品道:“就是他。”
郝吉品面色惨白,恶狠狠道:“我没有!”
其中一个公安似乎认出了店主,呵斥道:
“阿扎提,又是你,你又讹人!”
被称着阿扎提的中年摊主连忙摆手,苦着脸道:
“公安同志,我冤枉啊,这次真不是我讹人,好多人可以给我作证,就是这小子偷我车上的玛仁糖,然后惊吓了我的小毛驴,摊子上的玛仁糖全部掉在地上,卖不了钱了。。。”
郝友德早在郝吉品说话的时候就愣住了。
他看着自己狼狈不堪的儿子,脑子一片空白,指着江嫦道:
“不对,小偷不是她嘛!”
江嫦嘀咕道:“这是用嘴在练铁砂掌?一张嘴就硬得跟铁一样,这就有些让人不知所措了。”
吃瓜老头听见她的嘀咕,好险没有笑出声。
公安扭头对郝友德客气道:“这位同志,请不要干扰我们办案。”
郝友德几乎用可以杀死人的眼神盯着郝吉品,如果不是还有半分理智在,他现在一定上去把这个儿子踹死。
公安问郝吉品,“小同志,你拿这位摊主的玛仁糖了嘛?”
“我没有!”郝吉品坚定地开口。
公安问,“有谁看见过程了吗?”
“我作证,就是这小子,盯着阿扎提的摊子,上前抢了玛仁糖就走,然后摊子就翻了,不信你们掰开他的嘴,里面肯定还有玛仁糖的味道。”
这下郝吉品的脸色越发地苍白了。
阿扎提面色得意起来,抓住这小子的时候,他以为自己要陪了。
结果这小子指认江嫦,他欣喜若狂,原来是可以讹了。
郝友德看着自己儿子的表情,哪里能不明白什么情况。
“你们别搞混了,不是说小偷是这个女人嘛!”他伸手要去拉江嫦。
江嫦侧身,顺势准备抓他的手。
没想到郝友德有两下子,反应极快,手瞬间握拳改变方向,直直朝江嫦的太阳穴袭来,同时抬脚用力踢向江嫦的肚子。
江嫦眼神发寒,这都是要命的招数,这人真狠,不管哪个挨在身上,她今天都得进医院。
她是有劲,不是有病。
余光瞥见面色大变的老头,江嫦心中郁闷散去三分,心中最后一丝犹豫也退去了。
江嫦有了决断后,直接就地一滚。
郝友德的拳头落空,但是脚重重地踢在江嫦背上的背篓上。
背篓瞬间变形不说,里面的东西滚了满地。
被踢倒在地的江嫦脸颊擦在地上,只觉得腮帮子一疼,完犊子,磕到腮帮子软肉了。
顿时嘴里满是血腥味儿。
她趴在地上,眼珠子转动,毫不犹豫地咬了腮帮子上的伤口一口,鲜血呕在手里,自己抹在脸上。
挣扎抬头的时候,围观的人看着血肉模糊的脸,都倒吸一口凉气。
变故发生得太快,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吃烤包子的老头把手里的半个烤包子放在袋子里,面色变得阴沉无比,扭头对靠近他身侧的中年人嘀咕了几句。
那人转身离开。
两个公安吓了一跳,对着郝友德呵斥道:
“这位同志,你怎么能公然行凶!”
其中一个要上来扶江嫦,江嫦又吐出一口血,这下可把周围的人都吓坏了。
江嫦仰头,欲要张嘴说话,又是一口血。
这下可把两个公安吓坏了。
“杀人啦!”
郝友德呆呆地看着自己的脚,好一会儿没缓过来。
江嫦咳嗽两声,嘴角不停渗血,虚弱道:
“公安同志,我在买烤包子,他们上来就说我是小偷,那个男人上来就让我赔他一百块,我不同意,他就戳我鼻子,被我拧了一下手指头。。。”
江嫦声音断断续续,但该讲了一句没落下。
尤其是说到郝友德夫妻两人指鹿为马,给她扣屎盆子的时候,配上她血肉模糊的脸,让人心中不忍。
阿扎提吓得连忙伸出自己的手,慌忙道:
“公安同志,你们别听她胡说